62、叶云盏不打算做人了(2 / 4)

“我又审美怎么了?我审美不好吗?啊你天天说我弹琴像锯床腿,你嫌弃是吧?你不喜欢是吧?你不喜欢就别听啊,这么高贵天天蹲德音门前头听他们弹霸王卸甲去得了!真是……锯床腿怎么了?我就问你,我师兄弹得很好吗?你很喜欢听吗?你很有审美是吧,你很有音乐天赋是吧,那他妈我师兄去年年会上弹那破烂玩意儿你在底下啪啪拍手,我弹琴你就说锯床腿,老子怎么没把你给锯了呢?”

他越说越生气,桌子敲个不停,打一个问号就用力拍一下,晃荡得两个人椅子打颤,都坐不稳。同门师兄弟就是这样,又都是半大孩子,话题可能是以玩笑开头,但期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词失当或者是语气令人不适,说着说着就总要假戏真做吵起来。叶云盏这边跟他生了气,方濯也一下子上了头,猛地直起身子,登时觉得大脑充血,连带着脸上都涨了一涨,尴尬的。

他想反击,结果平时那张伶俐的口齿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在嘴巴里跟着舌头打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支吾半晌,最后急得只能憋出三个字:“你你你……”

叶云盏鹦鹉学舌:“我我我!你说啊,我怎么了?”

方濯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猛地一敲桌子,敲得他头晕眼花。他深呼吸两次,冷静了一会儿,终于解开了舌头上的结,瞪着叶云盏像是要把他的眼睛鼻子都一起剜下来:“你好意思说我,当时喊的最大声的是不是你?”

叶云盏猛地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他竟然还有冷饭可炒。随即他的眼睛就像是要跳出眼眶,脸憋得如一只灼热的烙铁那样红,牙齿一咬,脸成就一个扭曲的弧度,气急败坏地瞪起眼来。

方濯道:“别这么看着我,你自己好好想想,那天年会,去年年会,”他一伸手,无意义地指向了窗外,手臂用力抖了两下,做了一个无意义的指摘。叶云盏扶着桌子往前一倾身,龇牙咧嘴地像是要把他吃了。方濯不为所动,冷冷地说:

“你,是不是你,在我师尊上台之后,在底下大喊大叫,敲锣打鼓,在他表演的时候你一直在下面鬼吼鬼叫,最后回风师叔都派人过来把你请出场了,你还在那闹着不走,是不是你。”

叶云盏伸长脖子,如同一只嘴硬鹦鹉。他憋着嗓子大叫道:“我那不是给他捧场吗?我都答应他了到时候肯定给他撑面子,总不能食言吧?喊的大声点怎么了?再说了、再说了弹得不是不错嘛,也没那么差劲吧……”

方濯揭竿而起:“是你刚刚亲口说的他‘弹的什么破烂玩意儿’!”

“我那是呛你!为了让你不痛快!不是我的本意!”

“那你这么说了,至少我没这么说!”

“好一个‘至少’!”叶云盏大声嚷嚷,“‘至少’说明你也是这么想的,你也是这么想的!你也想他‘弹了个什么破烂玩意儿’!”

“是,我承认他弹得是不太好,”方濯说,“但是我师尊弹的曲子我喜欢,我捧场,他弹得再难听我也能写八百字文章夸他,我就愿意这么干,关你屁事!”

“你以为就你会写小作文?老子不会写吗?我写得可比你好多了!”

“没见你写过!”

“你没见的事多了,我上厕所你也没见过,你要不要见见?”

“谁稀罕看你上厕所,小众的爱好最好还是留着自己欣赏,”方濯说,“我对你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

叶云盏的脸这回是真的涨红了。他憋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你不对劲。”

“哼。”

方濯抬手举杯,啜了一口茶,宣告这次吵架的胜利。

不过吵归吵,生气归生气,正事儿还是得干,眼看着叶云盏偃旗息鼓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方濯的气也随之消了一些,他按按眉心,刚才那一通扯着嗓子乱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