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可却在即刻间,一枪尖便压在他的肩头,登时有如泰山压顶,方濯双臂肌肉骤然一紧,手背青筋横起,猛地便将他的双膝压软了。
方濯一拧身,单手执枪,将那枪尖又往下压了两分,另一只手抹了一把额发,笑道:“这一招叫‘瞎编乱造掌法’!”
姜玄阳怒道:“我看你便是胡说八道、瞎编乱造!我拿阁下当对手,可阁下却将我做玩笑!”
“我将你做玩笑?”方濯眼睛瞧着他,枪尖还死死顶在他的侧肩上,人微微笑着,眼神却猛地沉了下去,“若没你在观景台上说那句话,我也不必来与你交这番手。兄弟,是你侮辱我在先,现在却反咬一口,妄图毁我声誉。你敢在这数位修真界英杰面前大声说出你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吗?”
姜玄阳目光沉沉,自知理亏,不再言语。他咬着牙,还想要从方濯的重压之下脱身,指节按着刀柄,都泛出了青白,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让自己另一条膝盖不至于也跪地,咬牙道:
“再来!”
方濯道:“你还不服气?”
“不服,”姜玄阳道,“此次不过是被你偷袭得手,自然不服。”
他抬起头,方濯居高临下地看下来,两人静静对视一阵。方濯一抬手,将枪尖从他肩上骤然移开,随手往擂台上一插:
“好,那我便打到你心服口服为止。”
两人体力到了现在已经有了极大的消耗,按理来说,一般的擂台赛到如今,也是该运用各门派绝学的时候了。可两人似乎都没有这个意思,姜玄阳站起身来,气都来不及喘一下,提刀便上,转瞬便劈到方濯面前,脸颊两侧肌肉因为牙齿紧咬而微微鼓起,双目因为疲累而被浸染了汗水,湿透了眉睫,也使他的双眼战得微微发红。
方濯一枪挡住他的攻势,手上枪柄轻轻一转,便卸了力。他边打边后退,从开始的以攻为主到如今突然开始防守,倒是也让不少人摸不着头脑。姜玄阳吃了他太多亏,深知此人的思维和路数绝对不能用常人的习惯来进行考量,知道方濯并不是被逼后退,而绝对是有后手的。
由此,他更是不敢放松身心,手上动作欲急,招招潮鸣电掣、势不可挡。而方濯并没有要反击他的意思,只手上长枪依旧进行格挡,偶尔横过枪尖来刺向他的胸口或者是眉心,但也不是杀招,似乎只是缓解一下一直处于防守状态的小臂肌肉,双腿交替后退,一刻未停,一直到了擂台边缘。
两人手上动作不改,姜玄阳长驱直入,而方濯严防死守。脚步在擂台边上不停地打着转,似乎要引着他擂台一圈游,姜玄阳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谨慎,但却也不愿意放过这大好机会,一刀横扫而下,眼看着方濯仰身躲避,上半身已经探出擂台,当即抓住机会,长刀高高扬起,正欲劈向他的胸口,却突然感觉到面前一黑,紧接着手腕一痛,一只脚踹向了他的腕骨,姜玄阳一时吃痛,长刀险些脱手,整条小臂都被踹得微微发麻,他下意识后退两步,再度将刀重新握紧,却明白方濯到底要为什么这么做了。
擂台的一侧不远处放着一只兵器架,但却并不适合让选手作为兵器来使用,只是放那好看,甚至上头还拉着一条横幅,“仅供合影”。估计是得等谁想要在此留念,便到这兵器架旁边摆个耶,或者呼朋引伴地画个心形,叫一个一张画几枚铜板的画师进行一番草率的速写。方濯半个身子探出擂台,抬手便要去拿兵器架上摘兵器,姜玄阳暗地里知晓不好,忙纵身上前,一刀劈去,却被方濯单手抬起长枪挡了。
而兴许是他危机感太强,这一下反而打出了比以往要沉重得多的威压,方濯手上的长枪应声而断,散为两截,啪地一声落到了地上。
枪断了,可是方濯的计划却已经成功,他从兵器架上一抬手顺便抽了一根棍子下来,上半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