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
方濯抬手做行礼状,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倒是叫观景台上的人觉得有点意思。云婳婉靠在栏杆边上,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柳轻绮,意有所指地一笑:“和你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柳轻绮笑而不语,手里的扇子轻飘飘在掌心转了一圈。
而振鹭山的小辈们却已经疯了,他们从方濯上擂台时就开始激动,幸好还秉持着师兄的嘱咐,憋了好半天,眼睛都憋得通红,一听他终于开始自我介绍,扯着嗓子就开始哇哇乱喊:
“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
唐云意冲在最前面,伏在栏杆上,险些要掉下去。他的声音就跟钢炮似的一惊一乍地猛响:“大师兄,我爱你!大师兄,啊——”
廖岑寒笑得要仰过去。他也近乎于陷入了一种疯魔的状态,随着唐云意一起狂吼乱叫:“我爱你,大师兄,我爱你——”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我爱你”和“大师兄”横冲直撞,如果场景将会感到有一些违和的话,一定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振鹭山没来得及给方濯定制横幅。尽管方濯在上擂台前早对此有预感,但是真正付诸实践还是让他哈哈大笑,举起双手朝着四野转了个圈,得意洋洋地敞开胸怀,动作十分夸张地鞠了一躬,大言不惭地笑道:
“谢谢!谢谢!”
云婳婉捂住半张脸,笑得伏在栏杆上。柳轻绮冲她道:“这可不像我呀!”
“这像你,那问题大了,”云婳婉笑得停不下来,“那你俩不是师徒,是亲父子。”
孩子们尚在乱喊乱叫,叫得多了,果然如廖岑寒所说,就有几个爱凑热闹的外派弟子或者是糊涂蛋也跟着一起喊起来。“大师兄”的称号瞬间漫山遍野,只一处喊得最响,到底还是娘家人最上心。那姜玄阳也料不到如此情景,虽然他也不知道方濯是谁,可是还没打呢,这气势就先输了一半,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最后完全沉下去,手指轻轻一捻刀柄,便扬刀出鞘,冷声道:
“阁下切莫得意,胜负尚未见分晓!请亮剑吧!”
“哦,剑,”方濯展开双手,示意他手上什么也没有,“我没剑。”
姜玄阳一愣。
方濯左右看了一阵,看中几个在不远处场边站岗的护卫,道了声“等我一下”,纵身跃去,一抬手将人家的一柄长枪抽了来,在手里颠了颠,趁人家发愣之时,草草道了声谢便回到擂台,再落于原处之上时,便侧身提枪而立,挽了个枪花,随即手指握紧枪柄,便将枪猛地插于地上。
他直身而立,在那欢呼声里侧脸扬眉:“来吧。”
他冲姜玄阳勾勾手指,笑了一笑。姜玄阳手中长刀震颤,丝毫不需任何蓄力,两手执刀高举而起,劈头盖脸地便冲着方濯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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