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挣扎着被顾清霁带到擂台边,抬起腿来,照着他的屁股轻飘飘的一脚。
陈泊山被猛地踹出去数十尺远,落下擂台,在地上滚了两圈,登时一阵尘土飞扬。
观景台先是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四下充斥着嘻嘻哈哈的哄笑声。这群少年最痛恨的就是耍小计谋下狠手之人,此偷奸耍滑最不为人所耻,由是陈泊山这一战,非但没给自己打下擂主,还将自己和明光派的名声打了个折扣。方濯自己看着也忍不住笑了,他是真没想到顾清霁原来还有这么一面,要知道这大师姐在山上温柔惯了,大部分人都已经熟悉了她的照顾和温声细语的安慰,却不曾想原来在温柔皮囊之下,顾清霁还有一颗一脚能把人踹出去四十尺的暴力灵魂。
顾清霁收剑回身,正欲返回观景台。她并非少年组,出手也只是为了救下封刀,若再留在擂台上守擂,就未免太过欺负人。方濯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逍影门,却发现原本站在那儿的长老已经消失了,估计是去找仁城那边讨说法。而下面顾清霁已经走到擂台边缘,即将离开此处,却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大喝声,带着无可避免的暴怒,喊住了顾清霁。
“女侠,等等!”
欢呼声渐次减弱,逐渐消弭。方濯定眼看去,一人从明光派席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于擂台之上,走了两步,丝毫不拖泥带水,抱拳冷声道:
“在下灵山明光派凌弦,恳请与女侠一战!”
这人身量高大,面色凝重,脸颊两侧的肌肉被紧紧咬着,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两分隐怒。顾清霁提着剑转过身来,还没行礼,那人便提刀而上,瞬间便劈到了顾清霁面前。
方濯瞪大了眼睛,心再度提到嗓子眼,忍不住扣紧了栏杆。他心里紧张得要命,这凌弦一看就是为了师兄弟报仇而来的,陈泊山能做得出来偷袭封刀那种事,谁知道这凌弦又是否是正人君子?再转头看云婳婉和柳轻绮,云婳婉已经站了起来,两人离得很近,正在低头说着什么,面色凝重。
方濯先是被这气氛感染了一下,才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任务在身,急急忙忙地就要走,却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
回头一看,是叶云盏,提着那只小酒壶,盯着擂台之下,神色颇为不虞。
方濯不合时宜地高兴起来。目标人物自己出现在任务点,谁不高兴?但这高兴即刻间便被台上的情势所掩盖,方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道:“我师尊让你过去,你快去。”
“我一会儿肯定去,”叶云盏的目光牢牢盯紧了顾清霁,皱眉道,“明光派这是在做什么?少年组的擂台赛,那花斑眼明明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偷袭封刀不说,又上来这么个二十三岁的凌弦,没有一处是符合规定的,他们这是要跟修真界各大门派对着干吗?”
“陈泊山和凌弦都不是少年组?”方濯有些吃惊,他只想到可能陈泊山觉得自己可能打不过封刀,于是临时决定钻规则的空子偷袭封刀以求获胜,这已经足够无耻了,却不曾想到过这二人年龄根本不符合规定,明光派这显然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推翻这个“规定”,挑衅所有的参赛人员。
“我刚才偷偷跑到仁城城主屋里查过了,他俩完全没报少年组,再说了你见过哪有少年组长那么大的?”叶云盏比划着撇撇嘴,“就那个花斑眼,这他妈是十九岁?我看二十九都有了!”
他说的夸张,不过二十九倒也不必,充其量也就是与顾清霁一般大。只是顾清霁对他是同龄相碰,惨了封刀,打了这么久看似即将占据上风,却被武德缺失之花斑眼一掌打翻了魂。
他们俩在这说着,台下顾清霁早已出剑,二人缠斗到一起。那凌弦心里带着气,又确然有几分真才实学,出手若闪电一般,处处往顾清霁致命处招呼。顾清霁提剑而战,身影窈窕,脚步轻点间便从身前绕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