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这一切就好像是一个空穴来风的谣言,让人目瞪口呆,又不敢相信。
但一切疑问在被林樊领到蔓城使者面前后迎刃而解。
“我真不是故意打他的。”
后来方濯跟魏涯山交代道,语气很恳切,好像没撒谎。而说句实话,他的确也不算是故意打人。方濯虽然是一时没忍住,可他很有点心思,明白什么是刻意挑衅往死里打,也明白什么是“不小心失手”。
总而言之,就是在对柳泽槐的突然发疯表示疑虑以后,方濯便不小心失手了。蔓城使者梗着脖子来,弓着腰背回,跑得极快无比,速度比得上前几日与云城交战的士兵。林樊象征性地拉了一下,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林少侠到底“学艺不精”,虽是“有心制止”,却依旧“手无缚鸡之力”,没能遏制住事态发展。柳泽槐憋了好几日,终于忍不住了,好一番泄愤,这会儿舒展了一下肩头,明显还感觉意犹未尽。
“痛快!老子自生下来就没受过这样的气,”他冲着使者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声,“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在老子面前装腔作势?还能忍他两天,那是少爷我可怜他!”
“好了好了小师叔,别生气。”林樊将他的剑从手中拿走,挂在自己腰间,“跟这种人有什么气可生?狐假虎威,多理一句都是给自己找罪受。”他说着话,又给方濯使眼色,方濯虽也一口气有点顺不上来,却还是上来劝了两句。无非是什么别多计较、省得又叫人家抓住把柄之类,柳泽槐虽是怒火上头,却好歹还有理智,听了两句冷静些许,却重重地哼了一声。
“狗仗人势的东西,给他脸了,”他一把将剑从林樊腰间夺回来,“给你的不是这把!把摇影给你了,我用什么?”
柳泽槐尚未气消。林樊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被他吼了撒气也不在意,只是笑笑,将柳泽槐送回营帐,自己出来同方濯说话。毕竟是临危受命,弄的能住的地方也比柳府要简陋不知道多少,不过据他自己所说,十年前住过比这还次的,茅草里都能搓搓随便躺下,旁边没猪圈就算是干净卫生人文景观。可没办法与刻意为之是两回事,他可以在没条件的情况下凑合凑合,但却不能眼见着明显的刁难而依旧忍气吞声。
闹得沸沸扬扬,但真说起来,其实也就是个道德问题。蔓城去求援天山剑派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说只要他们肯出手那么什么要求都满足。天山剑派本来也不想从他们这儿要什么,但如果能少个拖后腿的,自然他们也乐意。结果累死累活地赶来,却连个城都进不去。更重要的是蔓城竟然突然失忆,说他们从来没有向天山剑派求援,反咬一口是天山剑派意图让天下大乱。天山剑派又怎能想到还能有这招,事先也没准备什么证据,柳泽槐拿着掌门令和信件过去找蔓城使者理论时,却得到了他傲慢的一句:
“我们不曾派人去过天山剑派,也没有写过求援信。贵派能人异士那么多,若是伪造而成,我们也是有口难辩。”
柳泽槐已经不是怒气冲天,那是快爆炸了。正如他自己所说,小青侯自小生活顺畅锦衣玉食,哪被人这么对待过。何况他自己还算小事,使者的手已经伸到了天山剑派头上意图弹他们全派一个脑瓜崩,这便更叫人无法忍受。那使者趾高气昂,一副理所当然模样,更相当于火上浇油。柳泽槐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决心要给人点颜色瞧瞧。手上收着劲儿,但心底里却翻腾不止,憋闷得不行。虽说最后有林樊和方濯拦他是装模作样,可到底被气晕了头,这会儿谁也不想理,恨不得额头上也长出只眼睛,谁来瞪谁。
而至于方濯自己,本来觉得太过夸张,到了以后才知道并非言过其实。振鹭山的确并未接到蔓城求援,魏涯山会让他来,一是因为蔓城不能丢,二可能也是收到了天山剑派的密信。一路上也不曾透露,到了这儿才明白他的心思,可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