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边道:“当时温掌门一门心思要找我说清楚,我虽然尚有戒心,但还是先去找了阿绮。由于阿濯当时没有自己的神智,他不能作为佐证,师弟但说自己一定看到了确然有裴千影,也有他的头作为证据,就算是他当时不小心入幻,毕竟幻境在它飞乌山后山布下,没有任何痕迹也不可能,本身便值得一究。”
“我当时那么跟他说,只是因为飞乌山一行确实没有察觉到任何魔息。但事后回山,我想了想,修真界虽然无法完全清除掉魔息,但是魔族可以。若是飞乌山当真通魔,魔族那边给它些许药剂,也不是不可能。待到后来那齐守朴意欲杀害阿濯,去骨针板上钉钉,再多的手脚自是也已掩盖不住。”
解淮道:“可当时看过名册,弟子数量分明是没少的。”
“所谓弟子,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人而已,人还不好找?”魏涯山手扶桌案,冷冷一笑,“此前谁都没见过那些弟子究竟长什么样,若想上下一心统一口径,如明光派一般,将反对的杀了便是。遗忘最容易,强权压境,向来不必多费心思。”
解淮不做声了。当时他没跟着一起去飞乌山,不知道具体情况,这些还都是魏涯山事后转述。只不过余下的这些都算得上是魏涯山自己的猜测,没有证据,便始终沉思寻求。那枚去骨针现在还放在他的后院呢。
他现在没空管叶云盏和方濯跑出去的事,也是心想有叶云盏在旁边,顶多出乱子,但出不了人命。天下已经够乱了,他俩能整出来的那点乱子都不够看的,更何况若当真有民间一意孤行,杳杳剑真能找回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思忖片刻,说道:“既然此来,大抵知晓了观微师叔可能没死,尚有一缕神魂附着在观微剑上,燕应叹费这么大劲出山但却又按兵不动也就有了解释。他看似旁敲侧击,其实剑指振鹭,从白华门传位大典那一回就能看出,他早知那个协助他破坏白华门灵力护障的人是谁,目的就是要让我派与白华门被离间。”
“十年前便是数门隔岸观火,任由白华门被魔族屠戮,十年后看来他还是想故技重施,分离了几方势力的联盟再说。”
“只是……”
他到此便不再言语。解淮说道:“若师叔当真……此事便麻烦了。按照方濯师侄的说法,此人知晓观微门下秘辛,定是师叔无疑。”
“但新雪也说了,当时那观微剑捅入他的心口,却也因有了自己的神思而刻意护主,方才没要去他的命。观微剑乃神兵一柄,这么多年一直被奉于观微门,分得清敌我也不是什么怪事。”魏涯山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但我也只奇怪一点——既然要杀方濯的是柳一枕,他作为观微剑的第一主人,若当真有杀人之心,观微剑为什么没听他的?”
“若的确是燕应叹有意控制?”
“听阿绮的意思,这也有可能,”魏涯山道,“所以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他师尊的确可能还没完全死。其实想想也是……全部功力尽数传输,他亲眼看他死、亲手送他葬,如今又突然跳出个所谓‘师尊’,他又怎么能相信?”
“而他说的那些被带入蛮荒之地之后的经历也让人生疑。魔族的毒多种多样,随便下一个就能让他生不如死,最后却下了这么一种,本便奇异。按照他的说法,在逃出蛮荒之地前,燕应叹一直叫人往他体内输入魔息,这才导致后来毒发迅速。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必然有所图谋,同时他也将阿濯带走,严加看顾。所以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是想看看阿绮体内是否有魔族血统。”
解淮愣了一下,张张嘴,没说出话来。半天才说:“灵魔混血虽然不算稀奇,但像方濯师侄那样的也是百年难遇。怎么还会同时出现第二个?”
“自然不会是真的,”魏涯山道,“听阿绮说,他顶着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