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行,你下次再见着他,让他也别记着这回事了,举手之劳而已。我还得谢谢他帮忙找到杳杳剑位置。”
“他是找到了,但打捞出来并不十分容易,”方濯道,“按照他的说法,说是能感觉到湖底有剑气,但是潜入进去,却并不能找到剑在哪里。也许是被泥沙所困,但朝着有剑气的地方挖了数寸,也没发现痕迹。”
叶云盏思忖片刻,说道:“师兄的剑已经落水数年,始终不曾感受到主人的气息,可能已经自动封剑。毕竟这把剑他用过多年,上面做过什么印记也未可知,但只要确定了的确是杳杳剑,肯定就能把它给找出来。”
“你确定那在宝乾湖底的一定是杳杳剑?”
“他当年游历到覃城的时候,倾天师叔曾在后面跟着保护他的安全。师叔的意思应该是他确然看见了。”
“那就奇了怪了,”叶云盏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他看见了,怎么不去捞?”
“我也问了,他没告诉我,”方濯一摊手,“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他只随口一说,不奢求叶云盏能知道解淮到底是怎么想的,却见叶云盏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那点轻松的神色也渐渐消弭,逐渐被一种堪称凛然的冷肃面容所代替,腿也不由放下,身子一直,坐得跟棵松树似的,突然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
方濯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叶云盏眼神定定,盯着他不放,看得方濯总觉得自己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可观察了一会儿,却总觉得叶云盏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脸上,而已经神飞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他说:“要不咱们回去吧,不捞了。”
方濯愣在原地,一下急了:“不行啊!当时我一跟你说这个事儿,你便满口应下,还说是好事儿,必然全力支持我。怎么现在突然就倒戈?”
“不是我倒戈,而是之前有的细节不知道,”叶云盏望着他,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我原想,他的剑被弃了这么多年,如今为他找回来,也算是桩美事。可你一说解淮都不给他捞,我就有点不安生了。”
“什么意思?”方濯感到自己好似明白了他话中含义,但却仍心跳如鼓,胸口发胀而坐立不安。叶云盏说:
“这剑不是从万剑峰找的,而是当年他师尊在他生辰那日送的。但不知是何来处,只是某日突然出现在他师尊手中,后来便赠予了他。”
“我答应你,原是想这么多年了,该放下的也当放下,不能再拘泥于过去。可你这么一说,我却又犹豫了……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杳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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