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现在也不得不并肩共同缩头挨训。君守月骂了一会儿,累了,不骂了,一抱肩膀:
“那师尊怎么说?”
登时几双眼睛又盯紧了他。方濯突然低下头,有点羞赧。只是现在的君守月可一点没有放过他的心思,凶神恶煞地让他快说,方濯只能轻咳一声,不情不愿地把当夜的事给说了,而越说,身旁人的表情就越惊悚,到最后君守月那严厉神色都不见了,一种诡异的既似恐惧又似惊异的神情覆盖在眉头,但方濯说完后好一阵沉默,才张张嘴,磕磕绊绊地说:
“不是,你,你哭……”
“你哭?”
方濯半死不活地点点头。君守月眉毛一扬,嘴唇一鼓,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要笑出来,另外两个也没好到哪儿去,廖岑寒的手指看着都快把桌子扣下来了:“师兄,那你可不仗义了,我还从来没见你哭过呢!”
方濯恼羞成怒,但碍于理亏,没怒起来:“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事,让你看着像话吗?”
唐云意从一旁凑过来:“我也,我也没看过。”他抬手去掐方濯的胳膊,“师兄你哭个给我看看呗,我也想见识见识!”
“我也想!”君守月一下扑过来。方濯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他在柳轻绮面前可没少哭,捂着脸要把他们全赶走,廖岑寒却一下反应过来,笑容顿失,收了神色,严肃地看他:
“那你可别说师尊是因为你哭才和你在一块儿的。你喜欢是喜欢,但不能通过装可怜来叫人家松口啊。”
不过这回没等方濯开口,君守月倒是先在一边给他正了名:“什么话,你昨天没听见吗,师尊说了,他最喜欢——”
“好好好,多谢师妹,多谢师妹,”方濯听她越说越觉得臊得慌,心想这个议题跟柳轻绮在被窝里偷偷交流一下就可以了,没必要再拿到明面上来大张旗鼓地讨论,“师尊也不是不喜欢你们,真不是这个意思。”
君守月鄙夷地看他一眼:“那我当然知道。反正只要不是你给师尊灌了迷魂汤,我就放心了。”
她又一屁股坐下。这下不止方濯,其他两个也有点惊讶。君守月哼了一声:“那又能怎么办?要我说你就和师尊断掉,你愿意吗?”
“不行。”方濯想起来之前柳轻绮大半夜跑过来要和他分个,不由打个寒颤。他连忙补充道:“等一等,听我说。我真的、我真的不是卖惨逼迫他,其实我哭是因为,之前是他先、先、先……”
他绞尽脑汁想词,没想出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他先内个的我。”他比划了一下,“他先、他先……所以我才,我才……”
“芜,”君守月发出一声异响,“所以是他先非礼的你。”
方濯想了想:“也可以这么说吧。”他脸一皱,“反正当时,要是没他突然……内个我,我可能不会说,可能到现在都不会说。”
“但问题就是——”
方濯将脸埋在掌心里,喉咙里滚出一道诡异的绝望的嘶嚎。君守月终于不生气了,哈哈大笑起来,好像为师兄吃瘪而感到分外兴奋。她接受的比想象中还要快,至少比面前两个接受得要快得多,除了生了一阵子没告诉她的气以外,很快地就投入了新的角色中,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方濯的胳膊,嘿嘿乱笑:
“那这么说的话,以后我是不是该叫你师娘了?”
“别别别,”方濯只敢恶趣味地这么想想,可不敢真叫人当真,“别乱喊,照旧喊师兄就是。我怕师尊打死我。”
“怂的你,”君守月一撇嘴,“不过你做的的确不对,我总得要点补偿。”
方濯巴不得她自己提出来要求:“你说。”
君守月说:“以后我和啸歌的事,你一件也不许管了。”
方濯一下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