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变色(6 / 7)

他的感情吗?”

廖岑寒想了想说:“你上次把他最喜欢的那支笔给摔断了算吗?”

“那我罪无可赦啊。”唐云意苦恼地一皱脸。

观微门下的三个弟子纷纷表示再听不下方濯这卓越诡谲“情史”了,裴安之的脸色也像是吞了一口墨,新奇而又无奈,连续解释几句不是他自己非要来恶心人的,而是君守月御聘,又吓得君守月赶紧澄清自己绝无害人之心,乱七八糟折腾了半天,顺便应邀过来给他们一拳的裴安之便赶紧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去,君守月被吓晕过去的两个师兄威胁得没有办法,连送都没送裴安之一下,以此来证明自己决计是清白无辜的,并非想要一同恶心恶心他们两个。

裴安之还有事情要干,只是抽空来告知一下外门谣言,走得很快。三人望着他的背影,没来由从中窥得两分凄清。君守月一手托腮,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旁边唐云意好像还没从裴安之刚才讲述的恐怖情史故事中走出来,嘟嘟囔囔地说:

“这言论到底从哪儿传出来的?”

廖岑寒摇摇头:“他俩再不回来,估计外门就能传出来私奔传闻了。”

君守月原本还在那发呆,听到这句话倒是莫名回了点神,转过头来:“不至于吧,谁会编排师父和徒弟啊?”

听闻此语,廖岑寒和唐云意迅速对视一眼,眼神中划过一丝只有对方知道的狡黠和窘迫,却纷纷十分默契地摇头,没说话,但也没否认。君守月不疑有他,只当他俩不敢对此发表言论,颇为鄙夷地看了他俩一眼,抬手翻过桌上堆积着的卷轴,手指轻飘飘拂过边角,半晌,叹了口气。

她颇为惆怅地说:“师尊不回来,大师兄也不回来,师姐忙得不行,阿笙不知为何也不怎么往山里写信了,每日便只有陪着二师兄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卷轴,生活可真无趣。”

她这么一说,倒是叫人终于得以正视此问题。三人对视一眼,唐云意率先移开了目光,说:

“也是,都七日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俩又偷偷瞒着咱们跑出去玩了?”

“那不可能,大师兄的钱袋子还被他丢在床头呢,”廖岑寒道,“倾天师叔不也没回来?”

“他不回来,可能是有任务。师尊不回来干嘛?掌门师叔能把什么交给他?”

“这不是——”

话至一半,无语凝噎。急切要给师尊正名的君守月站起来了一半,声音戛然而止,跟只鹌鹑似的在那半蹲了数久,方才腿一软,一屁股又坐回去,拖着额头,神色遗憾而充满哀伤,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她惆怅地说,“除了随便跑着玩,掌门师叔能给他什么任务?”

“那、那你不能这么说,”她放弃了,唐云意还在试图给师尊和师兄挽尊,“给他可能不现实,但旁边还跟着个贤内助呢,那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便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不知,那么世界上便不会再有人知,这样才最安全,比如偷偷地把山下的那只天天叨人的大鹅给带上山进行思想教育之类的……”

他这么说着,嘴巴一张一合,滔滔不绝。旁边人也听着,不约而同沉默歪头看他,似是半信半疑,又好像在极度清醒的情况下着力完成一场对自我的欺骗。唐云意愈说,心便愈沉,最后声音减小许多,愈加惴惴。他眼神飘忽,刻意控制着自己一提到柳轻绮时便总会变得莫名心虚的不定心境,藏在桌下的手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右手腕,扼住穴位简单抑住右臂轻微的疼痛,低声叹道:

“但无论如何,还是快些回来吧——”

手指已经紧紧贴入肌肤,再多一份力似乎便能触及内里森森白骨。青年时期的骨头仍像一面墙似的那样硬,硌得他手指疼。这像是被石头猛地砸了一下手指的不适感令唐云意轻轻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