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变色(2 / 7)

弟子先冲着云婳婉一点头,简单行了个礼,这才淡淡将目光转回来,平静地盯着他,“我是观微门下二弟子廖岑寒,我师尊和大师兄的确不在山上,若你有什么问题,也只能问我。你说我够不够格站于此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廖岑寒。他被叶云盏火急火燎带来,立于人群中观察已许久,明白这群人若是看不着观微门的人绝不善罢甘休。一听祝鸣妤都忍不住开口了,便知道再不出来恐怕真要打起来,他若是不知道还好,既然都在这里了,就绝没有叫他人替他担责任一说。

虽然这“责任”怎么看也不该落到他的头上,但毕竟是败于观微门下,一把手和二把手都不在,能出来说两句话的不就只有他?

云婳婉虽然知道他来了,却没想到他出来的这样突然,微微皱眉。但随即,廖岑寒便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来,朝徐亦游掷去。几个弟子一惊,立即长刀出鞘,其中一个反应极快,刀锋只一闪,便一刀劈到这东西上,登时所有人都几乎还没看清这到底是什么,一道刀气咆哮破开裂痕,便闻一阵山崩海啸似的巨响,玉佩凭然绽开一束金茫,化作一道剑锋骤然刺开山门薄云,当胸便是一撕,幸有一刀乍然一横,与此剑锋铮然一碰,火花携卷尘土碎雪当头落下,其声不由令人头皮发麻。

“云婳婉!”

烟尘散尽后,方见得是徐亦游出手。身后的弟子还保持着出刀的姿势,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嘴微微张着。好半天才后退两步,软了腿。而那被摔在地上的赫然是一块玉佩,凛然无伤痕,依旧平静地躺在地面,甚至经此一掷,连碎裂都不曾有。饶是徐亦游出刀速度如此之快,手臂上却依旧还是被留上了一道伤痕,淅淅沥沥向下滴着血。他瞪着眼睛,怒火烧灼了眉头,狠狠地瞪向云婳婉:

“证据在此,还有什么可说?”

廖岑寒道:“前辈不妨将它拿起来看看。”

徐亦游的怒火随即转向他:“无理竖子!杀我一弟子不够,竟还敢有所图谋!”

“有没有图谋,晚辈不知道,”廖岑寒淡淡道,“但我只把话放在这里,这便是一块玉佩而已。弟子不敢触碰,自是有情可原,可若前辈也不敢拾起,那便休怪叫人看轻才是。”

廖岑寒一手道德绑架玩得漂亮,徐亦游脸都绿了。他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可突然两边的目光全都齐刷刷落到了自己身上,前有追兵后有阻截,面子到底比自身安危重要,瞪了廖岑寒一眼,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从地上拿起这块玉佩,另一只手紧握着刀柄,尚未回鞘,掌中已隐隐有灵流转动,似乎随时准备出招。

然而此物躺在掌心,依旧莹然如羊脂,没有任何躁动意味。徐亦游眉头一皱,掌中灵流大放,整只玉佩已经充斥了他身上的灵息,可别说像方才那样突然暴起了,连个裂缝都不曾有过,依旧安安稳稳,不曾有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岑寒道:“前辈想听什么?”

徐亦游气得眼球都要跳出来:“我若是知道,还需要听你讲?”

“晚辈自然是有充足理由,只是说了也怕前辈不信,”廖岑寒冷笑一声,“毕竟此前雁然师叔和东山师叔都曾说过无数次,此事与我师尊无关,可前辈不也照样不相信么?”

“前辈方才也见了,这块玉佩只有当受到攻击的时候才会反击。但是若谁将它佩在身上,就算是怎样为它灌输灵流,它也不会将剑锋对向拿着它的人,若无人攻击,那将它佩戴身上便绝对安全。”

“当日我师尊给姜少侠的便是这块玉佩。经由过姜少侠之手,前辈若是不信大可一探究竟,看看上面是否沾了姜少侠的灵流。”廖岑寒道,“因而这本便是救人的物什,可以在突遇袭击而无所反应时保下一条命。我师尊本便是好意,且在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姜少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