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之手,但却也的确是在贵派后山斩杀,阿濯也是因为师尊骤然受袭而爆发潜力,方才独斩裴千影,而自始至终他们的落脚点只在飞乌山。”
“掌门就这样偏信一面之词,不太好吧。”
“我不信他,我还能信谁?”魏涯山并未看他,而是将目光右移两寸,“他二人当时确实并未只经过飞乌山,而是还顺便又路过了一个地方。不过我们相信,这个魔族不会出现在那里。”
沈长梦道:“魏掌门最好还是不要主观臆断。一张嘴,谁知道究竟谁说的是真的?”
“是啊。”魏涯山微微一笑,“所以,既然裴千影并未去到过飞乌山,那这去骨针又是从何而来呢?”
“怎么就不可能是它天山剑派?”
沈长梦没说话,而开口的是他身后所带来的一位长老。此人在白华门地位也不低,沈长梦一般要外出拜访何门时,他往往跟在身后。方濯悄悄定睛看了一会儿,看着眼熟,在脑中搜寻半天才勉强确认这似乎就是当时在白华门传位大典上曾于过道相迎的长老之一。
只不过当时的唏嘘心情在现在已经消失无踪,转而成了另一种不忿。但也几乎是瞬间,他便明白了魏涯山是什么意思,当机立断,跨出一步去,开口便道:
“前辈误会了,我们从未去过天山剑派,而是——”
“而到的是我们明光派。”
一个声音骤然打断了他。众人回头看去,却见明光派肖掌门缓缓起身,冷冷地扫了方濯一眼,从容地说道:
“肖某虽然不知观微门主与方少侠是否曾在飞乌山遇见这个魔族,但可以证实,观微门主的确受了重伤。”
包括沈长梦在内,基本上没人能想到肖歧竟然会突然跳出来。此景更是完全超出了沈长梦的预想,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阵肖歧,似是没想到他二人会突然“联手”,沉默半晌,才问道:
“肖掌门又是如何知道的?”
肖歧振振袖子,又瞥一眼地上守朴尸体,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见的嫌恶,淡淡道:“明光派与振鹭山本便有旧仇,观微门主不请自来,肖某自然要举全派之力共同御敌。手下一时没个轻重,便伤了门主。此事固然是肖某之错,但也足以可以证明,在观微门主落脚明光派时,他并没有受伤。”
他又瞥一眼方濯,唇角轻轻一勾,笑了一下,语气却颇为意味深长:“而当时,方少侠的功力也的确令人感到震惊……已然超出肖某所想。”
这一眼让方濯握紧了手中的剑。肖歧的任何目光都让他感到非常不适,这一瞥更是如鲠在喉,全身像是都有蚂蚁在爬。而同时,几乎所有知晓两派之间恩怨的人都已仿佛明白了什么,周堂主更是抓紧了扶手。再看肖歧身后的人,一个姜玄阳,脸色依旧如往日般阴翳严肃,可眼中却又包含了什么复杂难忍的情绪。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皮轻轻一磕,似乎是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精神上的痛苦。半天后,才仿佛终于下定决心般,吐出一口长气,上前一步,冲着沈长梦拜了一拜,沉声道:
“在下明光派掌门座下首徒姜玄阳,见过沈掌门。掌门师尊所言的确句句属实,当时观微门主贸然来访,我明光派不知究竟是福是祸,故而出手。”
他又抬眼看一看方濯,却只一眼,目光便迅速收回,声音却也随之又沉了两分,斩钉截铁:“沈掌门若不信,大可一探观微门主腹部,那里便有被晚辈偷袭而出的一道伤口,此时,就算愈合了,应当还有痕迹,这便是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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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玄阳的很多行为方濯自认都有些无法理解。这也正常,他们两个性格不同、身世不同、经历不同、就连环境都不同。如果在这样的天差地别下,两人还能对世界产生相同的看法,那才是真的见了鬼。
但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