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方濯极其不看好的一对(2 / 6)

层关系,他没来得及找茬,喻啸歌也没故意刺激他,两人之间竟然实现了短暂的和平。不过既已东窗事发,方濯虽然没有直接戳穿两人的关系,但看君守月几日不敢见自己的场面,他二人应当是已经知晓了。

和谐自然是假象,不多久便会被拆穿,既然一个是君守月的师兄,一个是君守月的现任道侣,那么只要坐在一起,就算是不说话,只对上一眼,便会遏制不住目光的暗潮涌动,如刀剑相碰般叮的一声撞到一起。

“师兄。”

好在,喻啸歌总是冷静的。只可惜不好说方濯现在是否恨自己是他的师兄。但喻啸歌也没怎么说话,他向来话少。他只是将手扶在了桌子上,剑放在一边,身板坐得笔直,语气一如既往的沉静,却也略有不同。

“师兄,与守月师妹的事,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这话一出来,方濯倒是突然噤了声,无话可说了。他坐在对面,原是打算与喻啸歌商量商量在入门之战时怎样“巧夺天工”同谋演戏,但沦落到如此话题,却也是可以预见的。

不过他能想得到喻啸歌一定会谈此事,却没料到这人竟然真能率先给他道歉,他这样软的耳根子拿根狗尾巴草扫一扫都能红一片,就算是下定决心了绝不轻易松口,可见得此状,却也不由心头一怔,像被一泼凉水浇了满头,凉,但也奇异万分。

“……你道什么歉?守月都原谅你了。”

“师妹原谅我,可我知晓我之前的错漏,绝非师妹一句话便可抹去的。”喻啸歌无论是做什么事都很认真,说话时也是一样。两人的目光直直交汇,对视期间,竟然同如钢铁淬炼般,分毫不动半分。

“我既是守月道侣,而守月是师兄的同门师妹,我便也是师兄更近的师弟,本便不应当隐瞒师兄。我知道我之前的选择让师兄对我很是失望,不过现今我已认清自己的心,知道当年所做抉择究竟有多么愚蠢。请师兄放心将守月交给我,我定然待她如对自己生命,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她受伤半分,还请师兄成全!”

方濯的手紧紧扣住了桌子边缘。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耳畔还回荡着这难得的一长串演说般的剖白,心中却一团乱麻。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边,这是思考与紧张的象征,但实际上,方濯看上去面上还算平静,心底里早已是一片喧嚣、一掌漆黑。

喻啸歌这是在干什么?

他要求谁?他能求谁?他该求谁?

方濯虽然气急攻心,对自家人“遇人不淑”的事情无比上心,但他同时也知道,如果君守月铁了心地要和喻啸歌在一起,他也毫无办法。

他不可能干出把师妹的腿打断从此不让她出屋见情郎的恶婆婆行为,也不可能真的提剑杀了喻啸歌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没有办法,也没有任何路能走,就算是他已经能够预料到并且命运给予了他足够的时间去思索出一个结果,他也束手无策。

换言之,便是如果君守月执意要走,那十个方濯都拦不住她,又遑论叫喻啸歌过来求和般道歉?

方濯眼前一阵一阵的黑,彼时,他终于彻底理解了为何当他去鼓起勇气找魏涯山坦白时却撞上了他那般火气——不经由他的允许便“欺上瞒下”“大逆不道”拱了他的师弟就算了,还要过来装好人剖明心意,判个凌迟之罪也不为过!

魏涯山真是太仁慈了,实在是下手太轻了!

人总会在一夕之间突然明白自己从前所不能理解的事情究竟是多么正确,此话不假,方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而同时,这其中也蕴满了哭笑不得的无奈和自觉痛苦的苍凉。

但说归说,认归认,掌门交由的任务还是要完成,既然决定了和喻啸歌搭,那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掉链子。而说气不过也好,或是有意找茬也罢,当然,也不排除叶云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