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他都是师叔了你就让让他吧(5 / 6)

到了也不会有这一茬了。本要去寻风崖的脚步骤然折返,慌不择路地赶回观微门,直接便在柳轻绮面前丢下这么一个爆炸消息,而此刻这“罪魁祸首”还和另一个“祸首罪魁”站立于回风门前,你一言我一语地吵架,远远听来,还能听见廖岑寒颇为不服的指责:

“你就说吧,让我师兄受伤的是不是你?”

另一个声音清亮里带着些气急败坏:“那我、我怎么知道?你师兄不是壮得跟头牛一样吗,我就是轻轻地拍了一下!谁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你那‘轻轻地’能和我们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了?不都是拍一下、打一下?”

“你修为可比我们更高,你那‘拍一下’能只是拍一下?”廖岑寒道,“等着吧,若是我师兄真有什么事儿,我非得要你好看不可!”

两边吱吱哇哇地吵,方濯和柳轻绮躲在墙后,悄没声地偷听,没多久双双脸上都染了些笑意。听到廖岑寒维护自己,方濯唇边笑容更甚。柳轻绮看不到他们具体站在那里,只能靠声音描绘场景,听着听着便忍不住转头看看方濯的脸,看到他笑容满面,也抿起嘴唇微微笑了笑,低声说:“到底还是向着你的。”

“我俩从小一起长大,那感情肯定没的说,”方濯得意万分,“就说他是嘴硬,还不承认。”

“承认了就不是嘴硬了。”

“那当然了,他就是嘴硬,”方濯一低头,额头便又顶上他的,为了不叫他人听到而刻意压低了声音,此刻两人靠得很近,鼻息轻轻地拍打在脸上,几乎可以嗅到彼此身上的气息,“那你说,你喜欢我吗?”

柳轻绮没说话,只是轻轻歪了歪头。他勉强伸出一根手指来点点方濯的太阳穴,避开了话题。

“又谈这个,脑子有问题。”

“我没什么追求,就爱听这个,”方濯也不生气,笑着用脑袋去蹭他,“哪怕一次呢?”

“何止一次呢?你天天问。”

“那你就说一次,就说一次,”方濯道,“就说一次你喜欢我,以后我就再也不问了。”

柳轻绮斜睨他。方濯侧侧脑袋,眼皮轻垂,颇有些可怜劲儿。他观察了一会儿,便歪着头,轻轻吻上他的嘴唇,噙着磨了一磨。柳轻绮这回没躲,靠在墙上随他亲,葫芦藤割裂了阳光,一会儿垂到他的头上,一会儿晃到方濯脸上,晃得他眼晕,这让他慢慢闭上眼睛,可就算隔着一层眼皮,晃晃悠悠得也闪得他心痒痒。

最后也不知是谁分开的,但方濯的脸上覆了微微一层薄红,他在笑,可人又忍不住要害羞。这里实在太偏僻,连最背不下去书的人都少来此地,柳轻绮见四处无人,便抬起一只手悄悄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又拉了拉,睫毛在眼前都已变得虚幻了,却止不住他含着笑用气声说:

“你想听的还挺多吧?”

方濯无声瞧着他。柳轻绮到底本性难改,看他这样乖,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他又将另一只手解放,勾了勾方濯的下巴,靠着他的耳侧,轻声细语道:

“比如昨晚,你说要再来一次的时候,是不是盼着我能抱着你跟你说……我不要了,你快把我弄死了,哥哥?”

回风门前过人不多,但只要有人进出,便势必会转头看看门口两人,狐疑对视。叶云盏蹲守在回风门前,抓心挠肺。祁新雪心情不太好的事传遍了振鹭山,来人都是送到门口便掉头就跑,两人刚迈进去一步,便被祁新雪一个眼神瞪了出来,柳轻绮还是挂着个“师弟”名号才幸免于难,堪堪能进去看看人,这会儿艳阳高照,晒得冰雪都有融化迹象,冰凉凉一条淌在心上,任谁都不好受。

廖岑寒抱着胳膊在一旁等着、守着,气不过,就数落他。叶云盏抱了脑袋,蹲在地上一阵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