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叶云盏师尊(3 / 4)

,我一看他就生气,咱们不理他。”

师公不愧是师公,多吃两年盐就是不一样。前脚还在尽此生之能事辱骂叶云盏,后脚瞧见方濯,便绽开一脸的微笑,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快乐的猛虎,浑如在岸边看到猎豹尚未动过一口的新鲜羚羊。虽然一口凶神恶煞络腮胡笑起来也不像翩翩君子,但有同门师叔师公身份坐镇,再惊悚也从中生出两分温暖意。

方濯的胳膊被他拉住,直截了当便往里走,口上还说着什么几年没回山不知都有什么青年才俊之类。方濯无从插口,频频回头望向柳轻绮求助,收到的却也只有对方爱莫能助的表情。无奈之下,他只得暂且安静,听着凌香绵说说这、说说那,里面还掺杂着骂叶云盏的部分,思维活络,妙语连珠,一看便是下足了功夫去骂的。

虽然这部分他非常爱听,巴不得凌香绵再多说一点,说到天荒地老才好,但玩闹归玩闹,正事还得干,他一面听得酣畅,一面观察着面前的嘴型,趁其深吸一口气似乎要接着从脑袋里挖出叶云盏小时候的糗事来进行抨击时,赶忙说:

“这个,师公,弟子还没介绍自己,我是——”

“噢,你不用说,”凌香绵干脆地说,“方濯么,我知道。”

方濯一哽,眼神变得恐怖起来。凌香绵哈哈笑道:“别这么看我。我这几年虽然未回山,但也知道振鹭山近些日子可出了不少趣事。修真界才俊频出,年年都有八卦可听,你方濯的故事能排在第一。这回在白华门又捅了娄子吧!上山路上我看可有不少人在四周徘徊,全叫我打晕了。觊觎我派内弟子,还得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师公。”

方濯脸红了。一半是因为害羞,一半也是因为愧疚。他偷眼瞧了眼柳轻绮,却见他乖乖坐在一边,少有的安静,一句话也不讲。

他不参与,像是有意将自己隔出话题之外,凌香绵却不会让所有希望被忽略的人如愿,当即一伸胳膊,轻车熟路地一揽他的肩膀,冲着下巴摸了一把,笑道:

“多年不见,阿绮真是长大了,这小模样,比你师尊当年长得不知道好看多少去。”

柳轻绮被他突然一搂,人也一愣。他下意识缩缩脖子,推开一点距离,凌香绵却已揽着他,掉头又去看方濯,说:

“小仙君,你还是灵魔混血,挺厉害啊。天生就是生在话本子里的,哎,有人给你写故事没?要是没有,你信得过师公的话,师公给你写。这几年一直游历江湖,别的没学会,编话本子倒是一绝。绝对把你说得修真界独一份,保证任何大姑娘小伙子看着你都心神荡漾,把你当成梦中情人,此生非你不嫁。”

“师公,师公,”方濯笑得有些勉强,“这怎敢——”

“嗨,嗨,怎么不敢?”凌香绵说,“喊你徒孙,感觉把你叫小了,也把我叫老了。没意思,没意思。还是喊你名字得了。”

他抬手用力一拍柳轻绮的肩膀,把人生生拍得在身边震了一下,笑道,“你师父不能喝,这我知道。你行不行?哎,一会儿叶云盏那酒可是顶了天的烈,你要是能喝,就陪咱们喝两盅,你师父算了,他不行。”

其实方濯的酒量,充其量也就算个中不溜。与叶云盏这种好像从小就和酒喜结连理了的自是没法比,但是在同龄人中,他算不错的了(尤其是针对唐云意和林樊之流),但在他之上,那一定也是有比他还能喝的,他师妹就是个例子。

任何事都是要有对比的,而如今与叶云盏这师尊相比,方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最后自己一定是落个昏沉入睡、再大吐特吐的狼狈下场。最后还得麻烦柳轻绮照顾他。

故而对此,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夸下海口,只道:“东山师叔的酒如此浓醇,弟子是万万不敢碰的。”

凌香绵啧了一声,似乎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