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撩了,但不负责(5 / 6)

意转过话题,便一扯店伙计,示意他看方濯。

“算了,不说了,能活一日是一日,”他指指方濯,眼中分明包含几分自豪与格外激动的情绪,“来,你看我徒弟好不好看?”

店伙计非常捧场:“好看啊,当然好看啊!看公子这身量,这气度,百年难得一见,说声天人下凡都不过分!”

柳轻绮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仰天大笑。他拍拍店伙计的肩膀,高高兴兴地让他不用找了,一抬手搂住方濯的肩,口中啧个不停,神色极其迷醉。

“还得是我啊,”他得意万分,“还得是我了解你啊。”

“当然是你,自然是你,”方濯耳朵红得简直发烫,微侧了脸,小心翼翼地看他,“就是完全没想到,我得有多不好意思。”

“夸你呢。”

“也不用这么夸……”

两人在那嘟嘟囔囔说几句,方濯微小的反抗完全没有给柳轻绮一点教训,他依旧非常满意自己小徒弟的容貌身段,并且颇以为荣。如果这儿是在振鹭山,方濯全然不怀疑柳轻绮会扯着他到内外门都溜一圈。

方濯本来与他讨论讨论这店伙计透露的境况,谁料柳轻绮根本不给他机会。他说这个,夸那个,左右顾而言其他,分毫不对方才的对话有什么回望的打算。

方濯忍着忍着,却想尽办法都无法脱离此种微妙情感的牵引——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触摸的肌肤一同滚烫,一转头就能看到近在咫尺的苍白的侧脸和湿润的唇瓣,方濯的喉结上下动了一动,心虚地转了眼,不敢再看。

柳轻绮却敏锐地发觉了他的异状。他笑嘻嘻地凑上去,揽着方濯的肩膀强迫他直视自己:“想亲呐?”

方濯故作冷静:“没有。”

“你得承认有,有才能说明为师的魅力依旧不减,”柳轻绮道,“有没有?有没有?”

说着话,人还一个劲儿地往面前蹭。方濯偷眼迅速一瞥,耳朵的红色便往脸上爬了爬。

现在他不同以往,一点儿也清净不下来。一看到柳轻绮就能回想到那夜,想到他像谎言、又像真心的一声急喘,一段絮语。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般奇怪,一夜过后,仅仅只是抵足而眠的一段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顺水推舟的夜晚,却好像突然打开了他的心脏,解开了命运的锁扣。他没法清净、没法平和以待了。很多事情都会勾起他的回忆,激起他的心绪,形成一股貌似心猿意马般的浪潮,将他再度带回那湿热又沉醉的一夜秋风中去。

他嘴上不说,眼睛却偷偷盯着那张嘴唇,人已悄悄陷回到昨夜迷离。他不是急色之人,甚至在昨夜之前,一次简单的对话都能让他沉浸在幸福的角落,直到今晨才发现这些不过只是幼童的游戏,与这亲密的亲吻和情爱的交流完全没有可比性。他以前只是听说过,从未见过、实践过,此刻却已被打开了一扇大门,从无知到食髓知味,不过只是几个时辰。

方濯一声不吭,任由柳轻绮玩笑他、捉弄他。他的目光在那双含笑的眼睛和湿润的嘴唇间来回游移,手掌明明落在他的肩膀上,推着他往前走,却好似落在了眉心,仿佛带着亲昵与怜爱,轻轻一戳。

柳轻绮在和他说话,嘴唇一开一合。他能听得见,也能因为这些毫不掩饰的逗弄而心起波澜,脑中却始终盘旋着昨夜,这张嘴唇或是催他,或是骂他,或是喊着他的名字,掺杂着另外的令人面红耳赤的言语。方濯舌根轻动,突然感到一阵口干。他的视线终于凝聚下来,牢牢地落在柳轻绮脸上,突然一把搂住他的腰,闪到附近一条小巷子里,抵住他在墙边,嘴唇含着一口火热的气息,当即便要深深吻下——

肩膀却突然一痛。柳轻绮毫不留情地化掌为指,点了他的穴位,一把把他推开几步。他拍拍手,看了方濯一眼,眼中不无得意,神色却很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