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盏眼睛一瞪,喉间一哽。好不容易被两人压下去的邪火又骤然窜起,涌上心头,烧得眉头都跟着发麻:“他有病吧,人都不在山上了,他还来干什么?当时明光派又不是没带着他,方濯和我师兄一起下山了,他是见了的!”
“他当然见了,我们给他解释的时候,他也说他是亲眼看到大师兄和师尊离开白华门的,”廖岑寒犹豫一阵,还是放低了声音,“不过……他说他想与大师兄再比试一场,心想他会不会藏在山上,故而前来一探。”
“藏在山上?他可真能想,”叶云盏被气笑了,“我倒也想让他俩藏在山上,何至他俩在外面不得安生,咱们也在家里担惊受怕。可他这么一说,便只能叫我振鹭山至于不义之地。这种人下次再来,直接乱棍打下去,一点好脸色也别给!”
唐云意道:“所以守月不就是这么做的么。当时我和二师兄在山门口偶遇到她和啸歌师兄,就是因为这件事。”
“哦?”叶云盏心中一动。廖岑寒叹一口气,语气略有怅然:“当时我还以为只是偶然遇上,现在看来,恐怕早有图谋……不过姜玄阳突然来访,也多亏了师妹将他拦下,否则只怕是要惊动更多人,此事不好收场。”
叶云盏吐出一口浊气,胸口像塞了一团棉花般郁结,闻言冷笑一声:“以前常说守月鲁莽,如今我看倒也算个美德。如此没有眼力见,当真该打。”
“打自然是要打的,只不过当时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廖岑寒道,“姜玄阳和大师兄的实力应该是不相上下的,断没有短短三年便已有了天差地别的道理。但当时,他被守月拦住时,明显险些没有挡住她的剑锋。后来我看他说话拧着眉,似乎在忍受着什么,而离去时脚步有些虚浮,与他之前有着天壤之别。以这种状态来找大师兄对决,我觉得不像他这样一个固执的刀客会做出来的事。”
叶云盏闻言,微微抬了眉:“你的意思是……?”
“他好像受伤了。”
叶云盏眨眨眼。廖岑寒接着说:“谁伤了他,又让他带着伤过来要同大师兄一战?并且还是在知道了他已不在山上的情况下千里迢迢赶来,所以我总觉得这背后另有隐情。”
“师叔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明光派内部其实已经出现了某种无可解决的矛盾,并且伤到了姜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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