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男人的嘴(4 / 5)

醋吗?但师尊,真的,你们曾是朋友也好,旧情人也罢,我都不在乎。你该去就去你的,我也不是说必须要跟在你身边才放心。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阻拦你的,但我就希望你能给我多一些信任,你不要总是想着怎么骗我,既然我决心喜欢你,我就已经做好了接受你一切过往的准备。这一点你还不知道吗?师尊,你就跟我说,我把我的真心给你,可你却把它当成什么了?”

方濯一口气说下来,连气口都没留几个,说到最后甚至有些缺氧,却酣畅淋漓。他瞪着柳轻绮,手指微微发力攥住桌角,等待着他的回应。柳轻绮明显没有想到他刚刚还娇羞扭捏无微不至,只一个喘息的功夫,便立马突发恶疾突然演讲,脸色千变万化,非常好看。提到“花叶塑身”时他的脸上便一点血色也没有了。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满脸却已写上了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濯道:“我自该知道。这不重要。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瞒着我?”

柳轻绮紧紧皱着眉头。他不发一言,但更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方濯知道他大概是无话可说,甚至有可能是心虚。柳轻绮立在椅旁,半晌不说一句话,只拿眼睛看着他,可眼神实在复杂,到底看不清情绪。

方濯不知道究竟在这里等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闭着嘴等下这一段时间的,此时像是溺水数日返生般困顿,也好似终于能从深潭脱身一样冰冷而又无比热烈。他看着柳轻绮站立着,慢慢又坐下,收拾起桌上的书卷,眼神却一直看着某处虚无不定的地方。他的神色平静、专注,却也足以让人看出心头慌张。柳轻绮拿过砚台,手指却一滑,啪地一下摔到桌上。方濯愣了一瞬,下意识上前要帮他捡起来,柳轻绮却冲他挥挥手,终于说出了长时间沉默后的第一句话:

“出去。”

方濯从头到脚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冷。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人,可这个已经被逼至退无可退的人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做困兽一斗或者是就此缴械投降,而是不知从何处突然掏出一把刀抵在自己脖颈,一声不吭,但眼神却昭示说明死志,逼着他步步后退,直到让出那一条荆棘密布的鲜血淋漓的原路。

“出去,”柳轻绮说,“别来烦我。”

方濯一步跨上前,一把夺走他手里的毛笔:“你要干什么?”

却突然感到手腕上一痛。低头一看,腕骨上赫然缠着一圈灵气凝成的绳子,连接着柳轻绮的指尖。这人连动都不必多动一下,手指轻轻一弹,方濯便感到自己像是被一只手猛地拎到了半空,抽陀螺似的转了一圈,便被这绳子倏地一抽,滴溜溜打出了门外,摔了个头昏脑涨。

速猛、迅捷,完全来不及反抗。

脑袋还懵着,人就被阳光当头罩下,突然宽敞的视野像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寒风,啪地扇了他一巴掌。

方濯立在原地,要回头看,却踉跄两步,险些一头撞到地上。可怜他被强行驱赶出门外,还没站稳,便听见大门咣的一声关闭的声音。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四海八荒便全都归于寂静。方濯完全没有得到相应的反应时间。他愣愣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处,尚且懵然,在看到腕骨一圈红痕后才缓慢回神,立在原地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感到屁股好像也有点疼,抬手摸了摸,感觉有一处好像有些热烫,柳轻绮应该就是抽的这里,把他一鞭子打出了门外。

方濯揉揉脑袋,平而呆立,静默片刻,猛地思绪回神,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盘旋不定,深沉静思:

他刚刚是不是打我了?

方濯摸摸下巴,摸摸手腕,又摸摸屁股,若有所思。

他之前待我那般深情,可刚刚是不是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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