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痒,只是痒的程度没有之前那么大。本来心里就存着一点心思,只是在柳轻绮面前不好说话,否则现在也不会静静地当哑巴。他一不说话,就代表有戏,两人当即趁热打铁,再劝两句,以图让他回心转意。封刀道: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了,但什么事情过不去?跟别人赌气别和自己赌气,这回真的机会难得,抓住利于放过,你再好好想想。”
从利弊关系劝他,这话说得倒是像封刀了。方濯苦笑一声,摸摸酒杯,后槽牙却不由自主咬住,轻轻磨了磨。
半晌,他才说道:“还是算了。”
封刀和林樊对视一眼。林樊说道:“是不是之前那个传言影响你了?”
“什么传言?”
封刀问道。
方濯有些无奈地看向他: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之间出了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叛徒,什么话题也进行不下去。林樊只得将秋霜那事简单跟封刀描述了一遍。封刀吃了个惊,但不大,只是格外愤愤:“怎么这年头做好人都会被人造谣?”
“大庭广众之下的,人多口杂,也说不清楚,”最后还得方濯安慰他,“以后小心些便是了。”
“别说我小心了,最好还是你小心,”封刀道,“问一句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怎么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又传得如此离谱?”
他说得认真,可方濯大抵也知道为什么,只得轻声一叹,不加言语。若真有人在背后捣鬼,也只能是那明光派掌门等一号人罢了。他狎妓被抓,又被徒弟亲眼看见,指不定回去又要怎么颠倒黑白。
为了撇清自己,故而选择抹黑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方濯,也不算什么奇事。只是林樊突然提到这件事,又让他想起秋霜,心中一阵寂寂,总觉不安。又想到当日柳轻绮那般护着他,现在却因为一吻而生分到几乎成了陌生人,便觉得委屈极了。
明明是他亲的我嘛!
他这样想着,眉宇一低,心头抽抽着难受。两人也看出来他又神伤,纷纷安静下来。封刀不知道说什么,便一连往自己嘴里塞了两块糕点,嚼了半天也没咽下去。
林樊看不下去了,给他递了杯酒。封刀两口下去,更噎了。
他拍拍胸口,明显咽得无比困难。方濯有意缓和一下气氛,在亲眼见着封刀终于咽下那两块糕点、从喉咙里不自觉地流出一声轻叹,说道:“急什么?爱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反正也没人催。你们要是愿意,咱们今晚在山上睡也行。”
他本意只是开个玩笑,如果封刀和林樊真的要参加明天的狩猎,那今夜注定是熬不动的。林樊却看了他一眼,跟着笑两声,眼神却意有所指,落在他脸上。
“我们是没人催,可你不同呢。”
方濯一直身:“什么?”
林樊只说:“观微门主。”
“……”
方濯紧张起来,但随即又松了力气。他恍然大悟,只摇头苦笑道:“我说呢。”
封刀也没想到林樊这么快就把这事儿给抖搂出来,捏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常态。他有意说道:“虽然背后有观微门主的授意,但我们也是诚心的。总不好真放你一个在屋里黯然神伤这么多日。”
方濯道:“我真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观微门主就不会找我们了。他特意找了小师叔,让我来劝你参加狩猎,”林樊说道,“说句实话,我真的以为你会去。各门各派愿意支持这场盛会,纷纷将自己以前俘获到的魔物放于狩猎场中,又有计分排名,诸门英俊都会参加,你若不去,就不是你了。可没想到你还真不去。之前我还犹疑,现在看来,观微门主所言不虚。”
方濯轻咳一声,说道:“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