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花安卿故事会(2 / 4)

你说的这件事,我也想到了。花安卿说她确实是没有敢去见过孙夫人,每次夫人将到时,她便能早早知道孙朝的消息,暂且躲一躲不让她发现,等到风头过去了再回屋去住。因而哪怕孙夫人一日多次到访,就为了捉奸,也从来没有碰上过花安卿,因为她很谨慎,时时刻刻关注着孙夫人的动向,所以一次也没有被她抓到过。”

柳轻绮道:“这么说她其实早就知道孙夫人秉性,装神弄鬼去吓唬她的可能性其实很小?”

“花安卿说那个人确实不是她,那一日她早就收到孙朝的消息,知道孙夫人要来。她不敢引火上身,于是在收到消息后就跑了,当天没再敢回来。”廖岑寒拖着椅子更靠近柳轻绮一些,冲他扬扬下巴,低声道,“师尊,不是我偏袒她。咱们都与花安卿打过交道,就算只是萍水相逢,说过一两句话,但也能稍稍了解一些她的脾性。她刚见到咱们时那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好像咱们是城府派过来要缉拿她的人一样,看起来她不像是那种会与孙夫人分庭抗礼的人。当然,我没说她就一定不是装的,只是倘若你们的猜测正确,那这件事里面会有两个疑点。若是花安卿真的与赵如风认识,为她演戏,那么她所给我们的信息就不应该是不利于赵如风的,除非赵如风想要脱离孙家、让花安卿来做她的替身,但是闹鬼一事未了,花安卿倘若就如此爽快答应了,也不合常理,这是其一。第二点就是倘若他们三人本就认识,闹出这一出来只是为了掩盖当年褚氏死亡真相,那么现在告诉我们的应当是统一口径,好让我们确信此事只是一个乌龙、或者是已经被解决的一样‘陈年旧事’,而我们走了,麟城照旧是他们一手遮天,褚氏之死的真相就可以永远隐藏在尘埃之中,不被发觉。”

廖岑寒深吸一口气,停顿一下,接着说:“但是问题就在于他们三个说得全是不一样的。孙朝有孙朝的说法,赵如风又有她自己的苦衷,而乃至于花安卿,说得都与他们两个完全不同。若是想将咱们骗走,又为什么要制造烟雾弹,甚至非得把你留住?”

他说完,便张开眼睛四下望了望,期待着有人能够接他的话茬。可惜没有。方濯依旧坐在一边嗑瓜子,眸色虽然很深,但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柳轻绮坐在另一边,撑着脸静静地思虑,也是半晌不说话。屋内陷入了寂静,只能听到方濯嗑瓜子的声音,但声响最脆却缓慢,这是沉思的信号。

廖岑寒在这时也不是什么急性子,耐了心等待着师尊和师兄从自己的世界之中脱出。大概有半柱香之后,这沉重的寂静才终于被打破,先发话的是方濯,此时他手里的瓜子已经快磕完了。瓜子皮被他丢到纸篓里,还有一些不小心扔到了外面,他俯了身将它们捡起来,却并不急着丢掉,只是捏在指尖不停地摩挲。他慢吞吞地问道:

“有关孙府,花安卿是怎么说的?”

“花安卿对于孙府的认知只是道听途说,有别人,也有孙朝的,大概五五分,”廖岑寒回答得很干脆,“孙朝对她有恩情,又说爱她,话语里有对孙朝的偏爱与否也未可知。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赵如风确实曾经怀过孕且意外小产,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在花安卿的口中,这个意外的版本同孙朝和赵如风的都完全不同。”

柳轻绮从一开始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怎么动,钉在椅子上,让人担心他的双腿是不是已经被系上了椅子腿所以无法动弹。闻言倒是终于给了一点反应,微微抬起眼来看着廖岑寒,皱起了眉:

“怎么说?”

怎么说?要廖岑寒说,这事儿也绝对不好说。一切都是出自于花安卿之口,也无人知道真假,但是当她告诉廖岑寒这一切时,眼中分明闪着泪水,叫廖岑寒看了个明晰。他一时心软,便安抚了花安卿,多问了两句。彼时方濯已经简单告诉了他孙朝所倾诉出来的一些孙府秘辛,他将其简单地做了一些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