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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待了一日,和崔鹤一商议革职的事。

“一群老东西,折腾你这么多,无非是为了让我孤立无援。”

崔鹤一冷着脸换了个姿势,“太后那个老不死的,借着你向我发难,给她那个宝贝儿子争路呢。”

徐季柏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的指尖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来回度量。

半晌,他忽然想起一个被他忽视很久的关窍:

前世他把阿肆留给孟茴,还有洪婆子,为什么他在岭南一年,对孟茴的处境毫无知觉?

徐季柏浓黑的眉微微拧起:“镇抚司里当真铁板一块吗?”

崔鹤一抬了下眼:“什么意思?”

“太后有些消息知道得太快了。”

徐季柏身子往后轻靠,眉眼沉沉。

“倘若她当真能在镇抚司里插手,我身边不知道还有多少钉子。”崔鹤一烦躁地掐了掐眉心,“怎么拔不完呢这死老太婆。”

“镇抚司和皇宫都要查,我不能继续留在京城了。”徐季柏敛着眼说。

“你刚和那小姑娘在一块,这就分开,你舍得?”

“不舍得。”

更不放心。

徐季柏根本不敢让孟茴离开他的视线。

可他前世最后状态越来越差,并未察觉出这其中关窍的不对,这是一笔前世一无所知的烂账,他必须要找个真相。

倘若前世阻碍的信息真与太后有关,他不敢去赌,这一世孟茴就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窗外天气晴朗。

徐季柏看了半晌,道:“半年。”

崔鹤一抬了一下眼。

“我去岭南半年,让太后拿着沉寂太深的钉子自己浮出来。”徐季柏道。

这是当下最好的办法,届时岭南的事处理好了,徐季柏回京升任阁老也是理所应当。

崔鹤一沉默半晌,点头:“朕会把镇抚司和皇宫查清楚,帮你照顾好你家小姑娘。”

徐季柏笑笑,垂眸倒酒,一饮而尽。

房门忽然被敲响。

小厮谨慎的声音从外传来:“三爷、陛……老爷,孟家大姑娘来了。”

崔鹤一看了一眼徐季柏,忽的一笑:“娘家人找你麻烦来了。”

不知道哪句话触到了徐季柏。

他眉眼微弯,“我先走了。”

“行啊,我回去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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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茴在画室里画画。

不知道徐季柏是什么喜好,只要是给她的空间,总喜欢用一大堆亮亮的金子。

但现在略微发现一点好处。

金子晃得她睡不着,不至于画着画着吧唧睡了。

她给这幅万竹图右下角落下印章,起身去净手。

房门被敲响。

“稍等。”孟茴扬声回应着,洗净擦干手,走去开门。

孟祈那张此刻显得分外严肃的脸出现在门外。

“……阿姐。”

孟茴嗫嚅地喊人,引她走进屋,拖了张摆在角落的漂亮椅子过来,擦干净让孟祈坐。

“徐季柏给你弄得?”

孟祈面无表情环视一圈,坐下。

孟茴像见了猫的老鼠,叨叨点头。

“什么审美。”

孟祈评价。

孟茴一声不敢吭。

“我现在让你和我回去,我猜你也不会听。”孟祈道,“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是什么?”

“阿姐,您也是来劝我和他分手的吗?”孟茴小声地问。

“是。”

孟祈诚然道:“作为你姐姐,我必须要把利弊和你说清楚,而且他比你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