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而晕。
他仰面躺在床上,李德明一字一句仍旧在他耳边喧闹。
被李德明打了的右脸木木地跳抽。
——“天时地利你全占了。”
——“你本质就是个阶级分明的烂人。”
——“她能爱你一天,就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了。”
徐闻听好像被人隔空扇了无数个巴掌。
他第一次怀疑起他的坚持起来。
倘若孟茴真的出事,他该怎么办。
徐闻听伸手,将手臂搭在眼睛上盖着,好久才听他一声困兽似的嘶吼。
/
一夜无梦,次日清晨。
孟茴在被子里拱了拱,毫无预兆地撞上一个有些凉的身子。
孟茴倏然抬眼,在这个清晨和含着笑的徐季柏对视。
她这才想起来。
昨夜她没回去,她在徐季柏这和他一块睡觉了。
这下他们真是完完全全不清白了。
孟茴总觉得,同床共枕,是比房中事要更亲密的事,否则为什么苟且的情人只行房事,不同床共枕?
徐季柏揽了她一下,顺势在她眼皮落下吻。
随着距离靠近。
孟茴就不可避免地感受到,徐季柏微凉身体上,最滚烫的地方。
………
孟茴意识到这是什么了。
她慢吞吞红了脸,悄摸往后挪了挪。
前世的教习嬷嬷说男人早晨会有反应……原来徐季柏……这么……伟岸。
孟茴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了一个委婉的形容词。
她转念又想。
幸好他早上有反应,不然……不然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隐疾了,昨夜和上次,都把她弄得浑身湿哒哒的,他居然一点都不提要碰她,或者让她帮忙的事。
孟茴捂了一会脸,闷闷说:“……我可以帮你。”
徐季柏垂了下眼。
就见小姑娘从衾被里慢吞吞伸出一只白嫩的手,举到他面前。
“……你要用它吗。”孟茴抬起眼,小声地问。
徐季柏瞬间便紧了下腹。
他眼神黯沉,一瞬不眨地盯着孟茴的脖颈,上面星星点点落着一片吻痕和牙印。
“不用。”
徐季柏沉声说完,起身下床。
“……可是。”
“去更衣。”
他摸了摸孟茴的发顶,叫小五松了热水,走进内室沐浴。
好吧。
孟茴爬起身,换好衣服,然后就着小五一并送进来的水洗漱,又对着铜镜梳理了凌乱的头发,固好钗子。
可徐季柏还是没出来。
这都好久了。
孟茴坐在桌边等他一起出门,可又等了好久,他徐季柏还是没出来,只能听见内室起伏的水声。
已经快三刻钟了。
孟茴怀疑他在干坏事,而且时间还这么长。
又过了片刻。
孟茴终于听见男人踏出浴桶的声音,屏风上的衣服被取下。
她想跑过去,结果不知想到什么,生生止住了步子。
所以徐季柏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孟茴像只猫似的看着他,眼睛滚圆,不敢进一步,也不想退一步。
他脸上透露着某种餍足,还有焦躁。
“在等我?”
徐季柏垂眸戴上手套,在镜前将发带、领口、腰封,一并一丝不苟地理好,这才走到孟茴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
“看什么?”
“看三爷。”
直球措不及防。
徐季柏讶异一瞬,他要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