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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梦境中撕开一星半点的裂痕,他平静道:“孟茴对椰子和鸡蛋过敏,你告诉我,她怎么吃得。”

这话的质问感太重,他的脸又太沉,好似下一瞬就会拿起鞭子剥了男人的皮。

男人顿时大惊失色,登时就慌不择路地跪下磕头,“总督大人!属下不知啊!这都是阿肆大人给马夫的,一路从京城回岭南,上午属下刚一拿到就马不停蹄过来了!请大人明鉴!”

徐季柏将牛皮纸轻轻掷到地上。

“备车,回京。”

“可是地方官忽然进京……”

“回京。”

如果梦境已经发生,徐季柏的所作所为其实并无意义。

但他看不得孟茴在他面前吃苦难过,而他视而不见。

所以即便只是他的梦境,他也想救回孟茴,他只想叫每一个世界的孟茴都足够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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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走了一个月。

最终在十二月的隆冬时节抵达京城。

徐季柏披着一身湖蓝大氅,踩着瑞雪,嘎吱嘎吱一步步踩上国公府的府门。

他一把推开门。

因为天寒,只有两个围炉取暖的小厮在门口,听到声音便循声送来视线,“谁啊,知不知道敲门,一点规矩——”

他们的话音在看清徐季柏脸的瞬间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这位徐三爷为何突然回京。

“奴才见过三爷,奴才有眼无珠。”他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嘴巴,“三爷别……”

“孟茴在哪。”徐季柏的脸色苍白,语气生冷地道。

浓黑的眉眼在这样的脸色上显得出几分鬼气。

森冷冷,爬出来了一句质问。

这叫两个小厮猛打个哆嗦。

“少夫人……少夫人她……”

小厮哪里敢说实话,孟茴平日不是罚跪就是在偏院关着,让他们来和这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徐三爷说这些事,那不是把他们皮子往前送吗?

他们对视一眼,陪笑:“少夫人应该在老夫人那聊天呢……”

“啪!”

毫不留情的鞭子精准地抽到他脸上,鞭尾地倒刺掀了他半张皮肉,滴滴答答往雪地上滴血。

“孟茴在哪。”

他持着长鞭,在地上拖出长长一道血痕。

另一个小厮早被吓破了胆,一听他质问,立刻连滚带爬地去攀徐季柏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三爷三爷,孟姑娘在祠堂,奴才、奴才带您去,您饶了奴才一命!”

徐季柏的视线立刻沉下。

祠堂绝不会烧炭。

这么冷的天,叫孟茴一个在那,分明是想要了孟茴的命!

他把鞭子握得嘎吱作响,再不停留,拔步朝祠堂奔去。

路上不少人见到他,被他持着鞭沾着血的模样吓得失魂,这活像一个讨债的阎王,大过年来收人,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去告诉老夫人。

但徐季柏谁都没管。

他径直走到祠堂。

门扉推开——

一个身穿单衣的女子,跪在漫天大雪中。

她身子很薄,小得离奇。

徐季柏瞳孔骤缩,连指尖都在发颤。

他怎么也没想到,国公府居然叫孟茴幕天跪在院子里,甚至连片屋檐都没有!

徐季柏后槽牙被他咬得死紧,良久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带着血沫的名字:“孟茴。”

满含眷恋。

在这个梦里,三十一天,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孟茴。

他得益于和孟茴梦外一个月相处,意外得知孟茴过敏之事。

可梦境里的他,若不知道过敏的事,今日的孟茴会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