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退不了了。”徐季柏轻随地笑了笑,手掌下移,移到她的小腹。
孟茴整个人都清醒了,她惊呼:“不、不行!徐季柏!”
徐季柏手指不费一丝力道地挤开。
他安抚地吻了吻孟茴的眼皮:“别怕。”
孟茴落着泪想去桎梏他的手腕,试图让他慢一点,可她这点力道却和情趣似的,让徐季柏更添了恶劣。
“这很徒劳,是不是,小姑娘。”徐季柏哑声笑着。
他说什么,孟茴都已经听不见了,她被搅得破碎,然后拽拉进某个深渊。
……
这种沉沦几近一炷香,徐季柏大发慈悲地抽回手,用另一手揽着孟茴抱到床边坐下,然后转身点灯。
孟茴还在发抖。
她完全不明白,徐季柏怎么一只手就能把她弄成这样。
油灯忽然点亮,她看见徐季柏从地上捡起被他随手扔下的手套,面色轻疏而冷淡地擦着右手丰沛的水痕。
孟茴脸色骤然通红。
“太混账。”孟茴声音都哑了。
然后她看见衣冠禽兽下腹更清晰的起伏。
孟茴抿了抿唇:“你……”
“我去洗个澡。”徐季柏将手套随手掷了,用左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你休息一会,等会我送你回去。”
“……好。”
/
徐闻听回院子的路上,遇见了孟祈。
这路很窄,两人不可避免地打了个照面。
很难说这种感觉,他第一次见到孟祈没有欣喜。
第一次见到孟祈的时候,落英缤纷,他们两个一般高。
孟祈很温柔,对孟茴对他都是。
那时候小,徐闻听因为学不明白知乎者也,日日被
耳提面命地骂。
孟祈每每都会耐心地听他的牢骚,然后温和地安慰他。
她从不说徐闻听是对的,也不说长辈是对的,只是告诉徐闻听其中缘由,以此开解他的难过。
所以喜欢上孟祈,真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了。
每回三人走在一起,长辈打趣他和孟茴的婚事,他却总是偷偷把视线放在笑容温和的孟祈身上。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他总忍不住地去关心孟茴。
此刻再见到孟祈,他仍旧是高兴,却和以前总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他强撑笑意打个招呼:“孟姐姐……姐夫不在?”
“啊,老爷子叫他去聊天了。”孟祈穿了一身鹅黄对襟,妇人髻,看着比闺中更多了几分舒缓的温柔。
她一眼瞧出徐闻听状态不见得对,便温声道:“怎么了这是?”
徐闻听缄默半晌:“和孟茴吵架了。”
孟祈有些无奈。
两人在院子的两块大石头坐下。
她想了一会道:“蒙蒙是我妹妹,实话说,我没办法公允地安慰你。”
“没关系。”徐闻听说,“孟姐姐肯听就很好了,我不知道跟谁说,小叔帮着孟茴,他不理我。”
孟茴和徐季柏事的知情者孟祈:“……”
她沉默半晌,“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孟祈的话仍旧温柔,徐闻听终于找到一丝能够停歇的地方。
他说:“她生我气了,我以前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小叔说我不用心,后来我用心了,她不肯原谅我了。”
三言两语勾勒了孟茴十七年的委屈。
孟祈摇摇头:“如果是这样,我的确没法安慰你,蒙蒙和你生了月余的气,你尚且难过于此,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