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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哄他吗。

“……算了,不要说这事了,我也不会去。”徐闻听烦躁地搓了把耳朵,“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孟茴抬了一下眼,“我不想收你在那些店铺里花大价钱买的东西,我已经……”

“铛”一声。

一个小小的透蓝色水晶雕出的小花放在她面前,上面被穿了一个小小的孔,用红绳挂着,下面打了一个七彩络子挂上。

徐闻听瓮声瓮气道:“不是买的,是我昨夜做得……睡不着,给你做个小玩意,若是不喜欢就随便扔到屋里哪吧,反正别告诉我就行。”

孟茴看着那串晶亮不细致的坠子,一时没说话。

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情绪。

徐闻听看着孟茴好似感动的神情,试探地问:“我陪你一会行不行?你在旁边画画,我不打扰你。”

孟茴抬起眼,盯着他不似作假的神色,忽然有些怅然。

原来这个时候的徐闻听,想对一个人好,是这样子的。

她摇头:“你回去吧。”

“为什么。”徐闻听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孟茴会跟他置气到现在。

还有那个梦,一桩桩一件件都叫他不顺心。

听到这句问话,孟茴反倒松了一口气,她更想和徐闻听谈开了好。

她道:“徐闻听,你今日因为我几句话觉得受了委屈,但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十七年,以后也许还会过一辈子。”

“我……”

徐闻听下意识地反驳,可他能说什么呢?说这不是事实吗?

“你知道的,我认定的事就会去做,不会说一些虚话。我以前喜欢你是真的,现在不想继续了也是真的。”孟茴道,“你就当和外面说得一样,我配不上你,你在京中寻一个合适的贵女成亲行不行?”

“什么狗屁配不上!”徐闻听低呵。

孟茴的话,加上昨晚的梦,两厢简直让他的不安到达了顶峰。

“不过一些下等的人,管他们说什么!”徐闻听发泄似的说了几句,缓了口气道,“你说你是真的,那我也是真的,你不准随便把我推给别人。”

孟茴无言以对。

徐闻听看着孟茴。

他到底是年轻,一双眼睛亮极了,瞳仁并非纯黑,多了一点淡淡的琥珀色,鼻梁得多出一个微弓的山峰,极锋利的俊郎。

“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剜肉也要慢慢长出新皮。”徐闻听一字一句地说,“我追你,现在开始,我来追你,你可以拒绝我,你和我,我们慢慢耗。”

话落,徐闻听蓦地起身,手一招,带着小厮扬长而去。

院中只剩孟茴一个人。

春和左看看右看看,又看着坐在石桌边一动不动的孟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去:“姑娘?”

孟茴抬起眼,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你说徐闻听是不是有病。”

这话叫春和怎么接,她一个奴婢,哪里敢置喙小公爷,只怕死三个来回也不够。

索性孟茴也没真的要一个答案,她对徐闻听的脾气,早就在前世最后半年病痛的磋磨中全没了。

孟茴摇摇头,先走进屋内,补了因为吃糕点而沾走的口脂,再拢干净碎发,这才走小路朝侧门去。

一路上谁也没见着,远远就看见,平日里只有柴夫行走的偏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片飞鱼服的衣角。

孟茴叫春和在后面守着,以免来人,她则走上去,小心地拉开木门。

小五偏眼看了她一下,随即让开身形,将后面马车的全景暴露在门前。

马车的小轩窗开着,徐季柏坐在窗边,眼睫半垂着,提笔在书册上勾着什么。

孟茴猜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