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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相反,叔叔告诉我你在一个很难得的武师那学武。”孟茴笑了笑,“但我想你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你只是不想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而已。”

“谁他妈说你无关紧要了?”徐闻听低呵。

他眼睛好红,红到好像下一瞬就会流泪一样。

可是他更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桩他的确做错的事。

“没关系徐闻听,你又不止做了这一件事。”孟茴说,“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我觉得之前那样虚与委蛇特没意思,你很累,我更累,以后……”

“你少替我下论断!”徐闻听愤怒至极,他简直想李德明那个天天叫他吃酒的傻叉打一顿,“我没有累,更不是……反正你不能招惹我了又不要我……”他哑了一瞬,“现在我们不冷静,你别和我说话了,没吃早膳是不是,我给你留了一份在你桌上,自己吃了,别等会不舒服……我走了,冷静了再说这件事。”

“记得吃了,你不想理我了,总不能拒绝我对你好。”

他自顾自地说完,转身夺门而出,生怕孟茴又说出什么叫他难以忍受的话。

这完全出乎孟茴的意料。

她和徐闻听前世做了一年的怨侣,谁都想折磨死对方,怎么现在把错误扼杀反而不行了?

孟茴累得不行,应了徐闻听的话真饿了。

她找宫婢问了位置,她走过去,果不其然,在徐闻听旁边,桌上摆了一份给她留的午饭。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和身体作对,坐下去执筷慢慢吃了。

直到这时候身体被情绪消耗的空白才缓慢地补了回来。

等到她快吃完的时候,宴厅里的喧闹忽然一止。

孟茴吃掉最后一口饭,如有所感地抬起头,绯色官袍实在显眼,徐季柏在她面前站立。

因为和徐闻听沟通不顺利而低落的情绪,隐隐掀起半分起伏。

明明只是一会没见,但是孟茴就是无端生出一线依恋。

她喊人:“叔叔。”

“吵架了?”

徐季柏总是能一眼看穿她的苦恼。

孟茴一抿唇,“不算吧,就是沟通不顺利。”

徐季柏浓黑的眉攒起。

近来徐闻听对孟茴还算依顺,为什么会突然沟通不顺利?

比起他的私欲,他更不想孟茴苦恼或者难过。

“徐闻听有点自我。”徐季柏攒眉沉声。

孟茴抬起头。

“所以你不必因为他幼稚的行为烦恼,你们中的事,我永远只会偏向你。”

孟茴心口狂跳。

她再次惋惜于,前世没能遇见徐季柏。

徐季柏垂下眼,浓黑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还难过吗?”

孟茴摇头,她本来也就称不上多难过。

陡然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顺声望去,是徐闻听。

他走得快,步子迈得大,面色更冷。

孟茴下意识就慌张地去看徐季柏。

袖手旁观的徐季柏和孟茴这个眼神对视。

她在慌张——

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心虚不安。

那句“她对我也不见得全然清白”,原本只是他自寻的佐证之物。

但现在徐季柏确定了。

他和她,他们两个都不坦荡。

“……我。”

徐季柏对着孟茴着急的神色,身后是徐闻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良久,他才恶劣而慢条斯理地开口,偏偏言语又守度有礼:“劳驾稍让,我的位置在你旁边。”——

作者有话说:晚安,我又来迟了,本来双合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