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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就不是添麻烦。”

言下之意就是,受了伤才是他的麻烦。

孟茴快速掀了几下眼皮,迟钝地说,“哦……”

徐季柏敏锐地觉察了孟茴的话里有话。

是知道他延迟婚期的事吗。

好快。

比他想得还要快。

五天,他就要迎接他的审判。

徐季柏抵了抵后齿,坦荡选择接受他的结局。

他淡声道:“有什么便说。”

“……听说我和徐闻听的婚事提前了。”孟茴道。

徐季柏沉默。

“……是吗?”孟茴追问,想要徐季柏一个回答。

在祈求办事的来往间,一个肯定与否的答案,往往象征对方是否愿意帮助。

就好比避而不谈时往往会为了表面功夫选择沉默。

所以孟茴紧张地追问。

“是。”徐季柏道。

他看着孟茴不安的面色,心想她还是很喜欢徐闻听,那她一定不会原谅他延迟婚期的事。

如果孟茴因他的阻挠与他永不往来,他也会因此而庆幸。

不必再对难以抑制的喜爱抱有侥幸;欣然去往岭南。

这好似皆大欢喜。

客观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徐季柏轻轻偏过脸,偶尔他会觉得聋哑很好,这样就可以偶尔地逃避一些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可是我不想这么早成亲。”

徐季柏借着罩袍遮挡下的手重重一蜷,拉着腿上布料往上缩了很长一段。

“你说,不想?”徐季柏声音干涩,下意识反复去确认。

孟茴侧躺着点点头,又觉得这样拜托人不够正式,她撑着手肘起身。

孟茴穿着菱袜伸进筒鞋中,往前挪了挪。

她微微低着头:“我觉得……我觉得我和徐闻听都还不够成熟、不够能负责,没能想清楚想要的东西……我、我不想那么早成亲。”

徐季柏忍不住侧目。

孟茴的脖颈很白,白得腻人,鼻尖也是白腻的圆弧,眼睫一掀一掀的,比熟睡时不知生动了多少。

徐季柏屏息一瞬。

“可以。”

他顺势答应。

孟茴眼睛微亮,想不到这件事会这么容易。

她以为徐季柏这样的人,会一定叫她给一个合理能说服他的书面解释,可是没想到这么容易。

她没忍住去看徐季柏。

他的五官很生冷,像木匠因为雕不出人五官的弧度而不得不将木偶五官做得直,放在人的脸上就显得硬,不近人情的硬。

孟茴轻声道:“我以为叔叔还会问我一会……再问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答了。”

徐季柏摇摇头,“我尊重你们的意见,我会去和老夫人他们说……”

“延迟你们的婚期。”

这话说出来时,徐季柏不免不明显地抖了一下嗓。

“好,谢谢、”

话音未落,房门骤然被打开,倾泻的黄昏日光直直打断两人的对话。

“孟茴?”

徐闻听一眼看见床边的两人,眉头一拧,迈腿大步跨过来,生硬挤在孟茴和徐季柏两人中间。

他现在看见徐季柏其实有些不尴不尬的别扭。

“不舒服怎么不找人和我说啊。”徐闻听不赞同道。

孟茴往旁挪了挪,“现在好了。”

“府医看过了?我找了太医,不是……”徐闻听兴许是觉得那个词说着不好,忽的消音含糊,“反正怎么会这么严重?”

“没什么大事。”孟茴还是说。

其实在孟茴醒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