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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生野有些怀疑起自己的酒量,可又想到这万年间他喝醉后一睡数日的情形也不少,虽然十日有些夸张了,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他毫不在意地摆起手,“道天言重了,要怪只能怪你的酒太烈了,这不我现在还有些头疼呢。”

严徽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后将他早就备好的汤剂端到慕生野面前,柔声说道:“师兄快喝些汤药去去酒气,这是道天特意为你准备的。”

“道天有心了。”

慕生野接过汤药一饮而尽,随后便问严徽:“魔族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还是如之前一般,我已通知仙门百家尽量防范。而今师兄一醒,便可召集仙门百家当家人至仙盟门共同商议除魔大事了。”

慕生野连连说好。他揉着眼周穴位,一直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看向正在收拾碗筷的严徽。

“我记得回来那日就已让道天去请仙门百家当家人来此,按照道理十日过去他们也该到了。”

严徽手中的动作未停,只低头垂眸回道:“师兄向来嗜酒如命,我亦知那坛酒十分凶猛,所以便自作主张替师兄推迟了些时日。”

“这样啊……”慕生野喃喃道。随后他十分痛苦地又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紧皱起。

“那道天且去安排吧。”

“是。”

严徽恭敬地端着托盘离开了天枢殿,刚一出大门,他便急急喘了一口气。饶是他心思深沉,也不敢在慕生野面前说谎。

只是,慕生野并未深究,大抵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吧。

慕生野自然相信严徽,毕竟这是他百年间手把手教出来的人。虽说他们以师兄弟相称,可说到底,严徽的一切都是慕生野教的,慕生野算是他的师父。

但慕生野就是觉得严徽有些奇怪,毕竟如今大敌当前,他如此心细之人怎会犯这样的错——

知道自己嗜酒如命还拎着一坛烈酒来找他喝酒。

但他转念一想,兴许是自己离开的时间太久,让向来敬重他的严徽受到了冷待,又想着不日便要与魔族一战,生死难料,一时心中辗转不安,才会来找他喝酒。

对,应该就是如此。

他了解严徽。

溪焱的密信与仙门百家修士一同到来。慕生野看着密信上的寥寥几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看来溪焱还没有取信于魔尊,不然他不会只探到魔尊的消息,而不知魔尊背后出谋划策的那人。

这是贺兰旻第二次来仙盟门,第一次是为了参加品剑大会,而今则是替石惊南而来。

石惊南前几日在与他的大徒弟比剑时不小心受了伤,躺在床上鬼哭狼嚎了许久才让贺兰旻答应帮他。

等他入座后,便看到仙盟门门主慕生野戴着一顶崭新的面具,匆匆而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广袖长袍,衣襟袖口用金线绣着凤凰图案,腰间坠着的玉佩亦雕刻着凤凰,玉质通透而纹路栩栩如生。黑而长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玉钗束在脑后,发丝随他的动作轻轻飞扬。

虽然看不清他的样貌,但也能凭这些推断出他是一个姿容俊美的男子。

不是贺兰旻突然对慕生野生了兴趣,实在是因为之前阿声总在他耳边说起慕生野。

谈的最多的便是他长得如何。

若不是那时他已与阿声互通心意,贺兰旻只会认为阿声喜欢的人便是慕生野了。

毕竟,谁能天天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挂在嘴边。

“抱歉诸位,是无咎来迟了。”说完,慕生野便坐了下来,随后神情颇为凝重地对众人说:“想必大家也知道此番来此所为何事,魔族一党猖狂,屡犯我仙门,扰仙门与人间安危,因此他们不得不除。”

慕生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