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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容易,祝青沅对于他一直报以两分钦佩,像是一株坚韧的蒲草,从不露怯。

寒潭似的眸子略微动容,陈辞收下了,说:“谢谢,你也是。”

片刻后问出了与许炽南差不多的问题,“每个人都有吗?”

“你说新年礼物?”

“钢笔。”

此时宿舍四下无人,“不是。”

“偷偷跟你说,别告诉他们,你的礼物是最贵的。”祝青沅眨了眨眼。

指腹骤然缩紧,连同冰凿成的心脏也缓慢跳动,陈辞答应:“好,不告诉。”

终于把所有礼物送完,祝青沅收拾完地上的快递盒,下楼扔垃圾。

走到楼梯口,旁边传来闲散一声:“哟,这不是304散财童子吗?”

脚步一顿,祝青沅扔到垃圾桶,掀眼看到抱臂靠在楼道墙的贺栩。

懒得理他。

身后探过来一只胳膊,将祝青沅捞进怀里,贺栩憋屈地拉着他的手,声音沉闷:“小宝,你没有心。”

“那我是鬼。”祝青沅语气淡淡。

只有鬼才能没有心。

贺栩:?

“别这样咒自己,你是鬼,那我就是你的鬼老公。”

祝青沅:“……”

走廊人来人往,他很担心会被人看到他们在这里拉扯。

“松开,贺栩。”

“不松。”贺栩看了一天祝青沅像个小天使,给这个送完礼物给那个送,心中憋闷得不行。

为什么祝青沅不能只看着他,想着他?

“你给他们送礼物。”

这是事实,祝青沅承认:“嗯。”

贺栩眼眶气得通红,在冷白的皮肤异常明显,但又不敢把心里想法告诉祝青沅。怕他被吓走,泄愤似叼住祝青沅后颈,牙尖不轻不重磨。

唯有这时,他才能感到祝青沅属于他。

还不够。

贺栩鼻梁深埋,眼底晦暗:“跟我回公寓。”

“宝宝,这是我的礼物。”

第43章 受伤

有些人一旦给些好脸色就会蹬鼻子上脸,惯会顺杆子往上爬,说的就是贺栩。

夜深,卧室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缓缓坠落。

“滚。”祝青沅眼皮很重,夜色顺着窗户往室内爬,身上的人依旧不知疲倦,从他的视线,只能看到黑乎乎一颗脑袋,用尽力气猛推开下巴,“够了。”

贺栩腰挺直,鬓发微湿,嘴角泻出晶莹水色,眸子沾满欲色:“不够。”

“你是,”祝青沅唇边泌出轻吟,寸寸肌肤如同凝脂玉,脖颈往上伸展,漂亮得不可方物:“啊狗么?”

“我是狗,那你是什么宝宝。”贺栩笑,“骨头?”

被啃得一干二净。

“滚呐。”祝青沅胸脯起伏,肚腹薄薄一层,每一下动荡都激起浪,迷蒙的眼瞳恍然瞪大:“贺栩!”

不为所动

头顶天花板摇晃,祝青沅咬紧牙关,眼角水色润泽,暗暗发誓:以后他再跟贺栩回公寓,他就是狗

“晚上好,我是沅氢。”

祝青沅今天穿了一件相对保守的裙子,领子快包住脖颈,巴掌大尖瘦的下颌藏在衣领,裙摆直接拖地,连袖子也是长款,把整条胳膊遮得严严实实。

【沅沅生病了吗?】

配合着咳嗽两声,祝青沅点头,翁里瓮气:“有些发热。”

没说瞎话,他的确有点发烧。昨晚闹得太久,一不小心吹了凉风。

都怪贺栩。

一时间弹幕飘过许多“沅沅注意身体”,心里涌进一阵暖意,祝青沅乖乖应道:“好。”

“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