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博闭了闭眼,他抬头看向客厅的灯带:“墙在扭动。”他伸出手虚空摸了摸,笑了一声:“你有重影。”
面前的一切都是轻飘飘的,墙壁像是浸在水里,散着波澜的弧度,身后的抱枕也轻飘飘的,他像是坐在了云上,有点高兴,又有点难受。
靳青云仔细打量着徐望博,对方的面色依旧发红,钝钝地靠在沙发上:“你醉了。”
徐望博使劲搓了搓脸:“好像真有点。”
现在不知道是酒劲上来还是怎么,浑身又热又轻,看什么都有重影,他的脑子发晕,伸手抚住胸膛闭着眼睛道:“我有点......想吐。”
靳青云触电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不要吐我身上。”
徐望博仰躺着虚虚睁开眼,仿佛病入膏肓只留着一口气,靳青云继续道:“要是吐沙发从你工资里扣沙发钱。”
他报了一个数。
这个数字仿若钟磬之音响起,立刻让徐望博清醒许多,原本晕乎乎的脑子都闪过清明,他拖着步子向卫生间走去,然后掀开马桶吐。
吐完之后摁下冲水键,徐望博感觉自己晕乎乎的脑子清醒了点,他撩起水洗了几下,望着镜子里迷蹬蹬的人,搓了搓自己的脸:“鬼迷日眼的。”
一转头,见靳青云抱着手臂站在门口,这主轻描淡写看一眼:“怂炮,以后坐小孩那桌。”
徐望博张嘴作势要呕:“靳总,我要吐你身上了。”
靳青云嗖地一下走了。
过了几秒钟,他端着一杯水重新出现。
徐望博疑惑地望过去。
靳青云晃了晃水杯:“我也可以吐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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