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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个世界的你,便想着轻易毁灭他,因为你一早就准备将他作为毁灭我的‘饵’,不是么?”

“哈哈,你这么说也不错,再合适的容器,一旦被邪神沾染了,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只可惜,你终究改不了命。”

“我偏要改。”

“贪婪,你的本体有说过你贪图不得么?”

湛衾墨似是无奈地耸了耸肩,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着红丝绒的赌桌,如同没入血河几寸的冰肌。

可他随即唇畔是冷冽的,讽刺的,忽然,唇角猛地上扬,比起以往从容优雅的戏谑笑容,此时此刻便是恶鬼般的猖狂,那半边枯骨的容颜俨然是地狱中的鬼王在邀人坠入地狱。刹那他的手指变成利爪穿透赌桌,身后如同破茧而出的那双巨的骨翅,此时更是扩大了几倍,甚至直接穿透了上方的穹顶。

“是么?我偏要贪图。”

“不仅要贪图……还要贪图整个世界为我陪葬。“湛衾墨病态地道,”既然这个世界其他存在不能如愿,那便独留我们两个,如何?“

“哈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今你早已把这个世界毁灭成一座废墟了,小东西如果知道你的真实面目,会愿意跟你在一起么?”

此时周身肃杀气息的湛衾墨忽而狠狠一滞,随后偏过视线——恰好与大男孩的下垂眼对上了!

时渊序僵立在原地,不对,他一直以为这是湛衾墨的回忆,不管他如何经过路过里面的人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可此时他周身一黑,却是湛衾墨巨大的骨翅环住了他。男人的鬼爪径直环住了他,高挺的鼻尖就这么摩挲着他的鬓间。

“宝贝,你来这做什么?”湛衾墨病态地抚着他的脸,“嗯,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房间里么?”

“他都看到了。”此时荷官邪笑,“他看到了自己已经死了无数次!他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已经无可救药,注定是一盘死局了!可无可救药之外,竟然还有一个疯子从头至尾咂暗中观察着他,监视着他,暗中扶持着他,恨不得把每个世界的每个他的细节都咂磨得一清二楚……那人倘若不是图他、渴他,就是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

“湛衾墨。”时渊序忽然开口,“那些筹码究竟有多少,你告诉我。”

不,平行世界他无数次死亡并不是筹码本身,而是背后男人为他做的一切才叫做筹码,那他不妨大胆假设——

那金线正是男人为他挪动的命运丝线,而那筹码正是男人要遭受的因果孽报,正如丝线刺穿了对方的身躯!

本以为内心从此苍白无力,囚禁在邪神牢笼里的他突然间心头一颤,就像是一直隐藏在冰山之下的另一片区域,才是所有一切的真相。他攥住了湛衾墨冰冷的手,“湛衾墨,你原来一直在看着我,是么?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佯装毫不在意?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装作有利可图?

原来的原来,男人一早就看尽了他的一切……

湛衾墨……

你是以为只要不说,就可以装作一切没有发生过么?

时渊序忽然狠狠地锤向冰冷的墙壁,把自己的拳头砸的鲜血淋漓,那么如今的他又算是什么?将男人送上梦里那个十字架的人不是他么?可他为他做了什么!

“我说过,我付出的每一笔都在我的权衡之中。”湛衾墨的神色却再也没有任何为温度,缓缓道,“宝贝,这一切与你无关,你该离开了。”

“湛衾墨……我不是傻子。”

“我说过,我对你是别有所图。”湛衾墨却冷淡地扬起唇角,“怎么,就看了一些所谓的回忆,就以为我是一个深情到不惜牺牲自己的痴情人,小东西,你还是太单纯。”

原来冷清冷漠的男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