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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时渊序惊悚地发现再醒来,他被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捆住了手脚,周围都是窒息的、密不透风的黑暗,他想要呼救,却发现喉咙沙哑地甚至说不出话。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甚至他想到很多痛苦的回忆,他忽然想大哭,吼叫,甚至一头撞死……这种绝望的感受到底是什么?

此时暗处悠悠响起,“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么?时先生。”

“你……怎么会是你……”时渊序那下勾的眼眸猛然睁大,“湛衾墨……你是要报复我么?”

可湛衾墨那冰冷的手忽然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那双狭长的凤眼餍足般地眯起,“当然不是,我是教会你如何享受,啊,我已经‘浇筑’了相当量的绝望给你,你一定能好好品尝的,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当然,过程会很痛苦,但是痛苦之中,又有一丝美妙……”

“你到底在说什么!唔——”男人忽然吻着他的唇,可紧接着触手就这么探入时渊序的领口。

热烈悍利的狼却成了湛衾墨的手下败将,在他的玩弄下只能红着眼求饶。

“嗯,很棒,就这样一边痛苦一边享受,我们就可以一起享受这同样的绝望,同样的痛苦……”湛衾墨那冷淡的脸此时竟然也陷入到情动的神态,他在帮这个大男孩纾解出最深的情欲,“只要你释放,就可以释怀那将近把你逼至疯魔的痛苦,怎么样?是不是很绝妙……我也快忍不住了,是时候换你取悦我了……”

时渊序破碎的喘息里传来了呜咽声,“你惩罚我,你讨厌我,你抛弃了我,你凭什么还气急败坏……该报仇的人是我……”

“是,是我抛弃了你。”湛衾墨忽然怜惜地吻了吻男青年沾湿了的眼尾,“……所以我们要一起痛苦,是我的错,不要难过了好么,小东西,我真的很在乎你……”

……

大男孩的求饶和呜咽声,还有男人情迷至极的独白,扭曲,黑暗的画卷,就像是永远到不了黎明的绮丽深夜,过多的y望和爱意无处倾泻,只能让水果和鲜花盛放至腐败。

“我该走了。”湛衾墨抚摸着已经不省人事的时渊序胸前,“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我。”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

“你为什么要拿我下手……我就是你本性,你疯了吗!”尖利磁性的嗓音,就如大提琴。

接下来却是满地残骸和沾了血的脏器,此时湛衾墨修长的身影在阴影中却又像厉鬼。

“抱歉,我不能像个疯子一样爱他,你应该明白的,伊格。”

“你好意思赖我是个疯子,你才是个疯子,爱他的人是你,我都说了贪图不得,你还要恬不知耻地去改命,违逆你的本性去和那个家伙在一起……”

“是啊,我贪图不得,可惜,我偏要贪图个够。伊格,你应该懂我的,我们已经足够疯魔,我们的爱意太沉重了,所以,我只能杀了你,这样我的爱意就能刚刚好了,我的绝望也不会太重,呵呵……你说如何呢?”

“疯子!疯子!疯子!!!!!……”

绝望的鬼哭狼嚎,就仿佛一个绝望的灵魂一分为二。

——

时渊序此时已经愣在原地,他骇然地就这么僵在原地,甚至怀疑自己的心魂已经出走了很远。

冷清冷漠,锱铢必较的男人,私底下却疯魔得如此可怕,甚至不惜……

要如此暴怒地侵占他。

明明该愤恨,男人是个绝情种,变态得令人发指的恶鬼,一次次如此轻蔑地夺走他的尊严,又佯若无事——

可是为什么,此刻他的眼角却湿了,心却痛了。

伤痕累累的心,被摧枯拉朽地扯开更大的裂口。

他终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