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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秩序之神,对抗该死的原罪和命运,以及,他身后还有很多人,包括他的地下组织,他的母亲、他的死党和他的小弟小妹们……

可是如今的眼前一切是什么?倘若整个世界都变成鬼城,那其他人去了哪里?

腹腔里不知道有什么酸涩疼痛的滋味涌上来,时渊序甚至头脑一阵晕厥,“湛衾墨,我究竟犯了什么错才要被你困在这?我不是那个能被你随便敷衍的小屁孩了,就算你把全世界的游乐场放到城堡里,我也不稀罕。”

“嗯,是么?可如果不是小屁孩的疏忽,现在恶鬼可是万万不能得逞的。”湛衾墨笑容倦怠,顺手把最后一勺土豆炖肉送进了怀里的男人的嘴里,可对方死死地咬住牙关,轮廓分明的脸庞明明消瘦了几分,可绷紧的时候,还是利落强悍得像只驯服不了的野狼。

“我不想吃。”

“宝贝,你整个晚上都没吃东西,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时渊序嘶哑地说,“我们现在玩的究竟是什么,囚禁?惩罚?还是你干脆打断我的手脚让我再也不能行动,湛衾墨,你满意了吗?”

“我说过,一切都结束了,可你不乖。”男人硬生生地揽他进了怀,“你的衣食住行都由我来操劳,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带你去便是,宝贝,这样对你最好,不是么?”

时渊序额角青筋直跳,“这一点都不好,我现在什么都不做不了,难道我要在这个囚笼待一辈子吗?湛衾墨,我想见我母亲,想见我的同僚和死党,可就连这点都做不到,你让我好到哪里去?”

湛衾墨沉吟了一会儿,半晌声音一扬。

“原来是想家了么?”

“……”时渊序冷哼,“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

随即男人突然抬手,“你们几个提前将会客厅布置一下,然后给小东西的亲友们发去邀请函,明天的午宴要好好准备,装潢和餐具都要最好的。”

“遵命!我们这就去办!”是管家和女仆纷纷响应的声音,“时公子的亲友我们都发了一遍邀请函,看看谁有空来!“

……

时渊序没料到对方答应得这么爽快,可胸口中郁结的气久久舒展不开。

在他心里,暗中窥伺一切的湛衾墨应该清楚他早已发现了这一切都不对劲,可如今突然大发慈悲让他见家人,难道男人还有什么更害怕被他察觉到的真相么?

“小东西,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再不乖乖吃饭,我就一口口喂你吃。”

时渊序胡乱吃完那碗东西,他现在脑子很乱,如今他竟然就像一个没有任何自理能力的小孩,还是被囚禁在牢笼里的小孩,男人甚至还揽着他的背一口口喂他吃,结果男人还用餐巾纸一点点地擦去他嘴角的汤汁,就像是照顾一个不能自理的孩子。

可时渊序忽然眼角落了一滴泪。

那咸腥的泪水忽然顺着鼻梁和着汤汁一起擦过唇角,本来用餐巾纸便可擦拭掉,可泪水随即怎么止也止不住,一次又一次擦过唇角,最后他忽然被男人吻着唇,顺带舔舐掉唇畔边的涎液,“宝贝,你现在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事业,或者更大的活动范围,身体支配权……可是你还是那么难过,呵呵,真是让人无奈呢。告诉我,你这个小贪心鬼还想要什么?”

半晌,时渊序开口,语气嘶哑着。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吗?”

他顿了顿,随即艰难地开口。

“什么整个世界如今都是鬼怪现世,安居乐业,什么神庭消失,其实一切都没有结束,是吗?”

“否则,你如今已经是光明正大的主了,为什么却不能让我随意行动?”

两人之间的空气一下凝滞了,就好像有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