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拦不住不怕死的人……”
廷达扬眉,邪神座下的追随者既有鬼众也有信徒,只是混沌之域本来就不是常人能进来的地方,如今有活人竟然堂而皇之地来这鬼域——是赶着做他们的祭品?
虽说以前确实有不要命的来这朝圣,但基本也是抱着赴死的目的来的,如今竟然还有人打算豁出命来神域,只怕刚踏入后就被鬼怪妖灵吞吃入腹了。
廷达嗤了声,伸出利爪亮出利齿,一边咂咂嘴,“让那些不要命的赶紧过来,我要开杀了!”
……
穆西沙倒是直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邪神的狂热信徒纵使有千百般能力,也不会闹到鬼域这块地方,九大星系都传遍了这块区域足以致人死地,有这种疯狂程度的人甚至比把自己献祭的人还要可怕。
“有一个疯子闯进来了!”突然间鬼众们也一阵喧闹,接下来就活似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仔细听,便会让人心头一颤,来者气势汹汹,似乎压根把这些张牙舞爪形态各异的鬼怪置若罔闻,直接说“挡道我就开杀了!!”……
“放肆!就算是邪神的头号信徒也不能在这里胡闹,信不信我当场把你的头拧下来!”廷达当机立断站起身来,却发现那人已经站在了他眼前。
可下一秒,他的杏眼顿时瞪圆了,瞳孔骤然缩小。
在旁边忙着远程安抚教会情绪的穆西沙也狠狠一顿,“等等,这不就是……”
只见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
正是他们诟病已久,发誓要狠狠处置却又无可奈何的家伙——
时渊序本尊。
有别于他们心目中那个孱弱不堪的猫儿眼少年,或是那个软糯得令恶鬼咬牙切齿的小绒球,或是那个急躁愠怒的莽撞大男孩。
此时眼前的,是一个男人。
手里的蜘蛛切正在渗着鬼域魔兽的血,腹直肌由于气血汹涌绷紧着硬挺的线条,栗色碎发在汗水的作用下湿成了一绺绺黏湿在冷锐的眉目上,就像是锋利的刀尖经过淬火后再冰水冲刷后,眼角眉梢骤然成熟甚至沉稳,已经藏着一层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就像火焰埋入无尽的深海中,虽已灭可火种未熄。
“他妈的,不是只有邪神的信徒才能闯入这里吗?看门的干什么吃的?”廷达忽然四处张望,“怎么会是这么一个人,大伙们给我找找那人死哪去了?”
时渊序无心解释什么,他此时收起沾染血的长刀,胸口剧烈地起伏,“我有东西转交给你们。”
“小东西,现在你应该乖乖滚回你的神庭做好光明神的狗,跑到我们这算什么本事?还是你打算替天行道把我们这的鬼屠杀一遍?”
“……你错了。”时渊序嘶哑地道,“我没有那么傻。”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钥匙,钥匙上面贴着“Chaosarchon”的字样,明眼都能从钥匙生锈的程度看出来,是有点年份了。
“现在神庭到处追缴跟光明神教会对立的阵营,你们一些重要教会的负责人委托我转交这个给你们。”
“你脑袋糊涂了,你的破烂玩意我们可不稀罕。”廷达啧了啧,“闹呢,我们混沌邪教的教会还用得着你来插手?”
“我……只是有人委托我这么做,只有你们才能保管了。”
廷达莫名其妙得很,可此时穆西沙狠狠一颤,他在信徒和教会名录里找到一个久远的名字也叫“Chaosarchon”,那位教主供给主的信仰在教会里相当于跟别人断层级别的存在。
对方从来不以真实面目出现,甚至本尊从未直接出面教会的任何活动,活得就像是个谜——按理来说,在心思诡秘的混沌邪神面前,任何人都不应该有“秘密”,那个人,却是从未被发掘过真实身份。
那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