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混出头的序以天,如今已经踏入到无数权贵聚集的神庭,四舍五入命相当于随时被人拿捏掌控,他必须要想想未来该怎么办。
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他连忙关闭了临时通讯器。
此时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时上将在此等候多时了,您进来吧。”
时渊序强行撑起自己的身躯,努力站起身来。
刚才维诺萨尔命属下跟他对接沟通事宜,他不得不还在此履行公事。
就算他们泼自己脏水说自己擅自拿走濒危物种也好,如今两国关系摆在台面,他自然还是要体现出自己的风度,不能意气用事。
尤其是他私下还有自己的计划,面上更要表现得无可挑剔,才能避免被人怀疑。
时渊序拿着那份情况说明书,腹稿都已经打好,随时准备道歉一条龙再加外交礼仪一条龙。
可门打开之后,时渊序瞳孔骤然一缩。
来者不是别人。
贵为混沌之域的领主,对方只是穿着一袭丝质的黑色长袍,长袍上还笼着洒落一层清辉的薄纱,比刚才会上穿着的黑袍简约了不少。
慵懒又矜贵,就如帝王逛自家的后花园似的。哪怕如此,整体的腰身依旧被衬托得相当出挑,那头乌黑落地的长发更是像不染纤尘。
此时维诺萨尔一身凛冽的气息,眼角末梢带有几分戏谑,“怎么,看时先生这副表情,是很不想见到我么?”
“……”时渊序敛了神色,“你不是派下属来对接么?”
他特意将和地下组织的会议拨开,就是为了赴这个约。
却不想是两人共处一室。
此时,门关上了。
时渊序瞬间后脊发凉。
庞大的贵宾室内,徒留下他们两人,本身墙的材质便是隔音的材质,一般这种地方都是给总统召开秘密会议开设的,对于外界就像是一个黑箱。
此时室内万分寂静。连地板也是铺了厚厚的一层牛乳色毛毯,白玉砌成的墙壁有着古典的雕花,窗外是起伏的云海和云海中的一座座圣心教堂。
他故意佯若无事般,“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么?我记得情况说明书这种小事犯不着让贵领主来操劳。”
“既然是和平互往,坐庄的自然要尽地主之谊。”维诺萨尔径直在他跟前坐下,“我可是有很多话要和时先生再叙呢。”
时渊序眯起眼睛。
他真的很讨厌这个人,总是如此自作主张的架势。
“既然领主这么说了,我不介意采取另一种手段。”他忽然笑了,“比如我们可以商讨一下究竟是谁欠谁的,您说呢?嗯?”
那瞬间他忽然朝他开了枪——
身穿着军装制服的硬挺男人扣动扳机就像是早已下定了决心,让他对峙的那个人成为他枪口下的亡魂,他下勾的眼眸,如刀,似墨。
再也温和不了,也淡化不去。
绝望。
不甘。
愤恨。
……哪怕有一点点眷恋都已经被那浓墨般的深重眸色吞噬。
维诺萨尔那向来自若的神态微微以一滞。
然而枪口喷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激光智能禁锢锁,禁锢锁立马识别出人形,将男人缚在激光形成的光束网里。
维诺萨尔是修长的身体,本身就算倚靠在椅子上,仍然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像是玩弄权术而戏弄众生的顽主,一瞥一笑都带着嗜人的邪意,哪怕多看他一眼就会被那妖冶俊美的脸蛊惑。
时渊序从未如此快意过——看着他被困在这激光束网中。
就算不能让人致命,但是一旦挣脱,人的身体发肤,会被激光灼烧出滚烫的痕。
他就这么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