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意?”他冷笑。
在旁边的时渊序心惊肉跳地偏过视线,看着一池水被染红。
无尘,清透的水,此时已经成了血池,能亲自染透它的,便只有至邪至恶的存在。
下手的人明显疯劲十足,兰纳亲王可是坐拥上千万个星球的领主,一旦在元首大会上没了声息,指不定又得在全星系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更不要说其他几个元首、联盟的人现在说不定也殒命了。
时渊序胸口猛烈地起伏,甚至不得不靠在柱子旁才能平稳住呼吸。
没事,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见,他可是堂堂的军队上将。
可那男人的威压就像是寒气一样在他周身旁氤氲开来,此时走廊上只剩下了他一人。
本来清亮澄澈的风,都交融着血腥味。
时渊序阖上眼,他如今是那个男人罪状的唯一见证人,那么,对方会朝他下手么?
“那么,正题来了——”
忽然极其磁性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
此时鬼魅般的男人就这么到了他跟前,饶有兴趣地捏起他的下颌,“这位时上将,你那么怕我做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末却是恐怖的利爪。
时渊序瞳孔骤然缩小。
此时男人与他近在咫尺,高大的阴影都将他浸透了。
本以为真面目是可怖的鬼怪,可定睛一看是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骨,狭长的凤眼此时绽放着血腥,摇曳着蛊惑的光泽。
面对这张妖孽的面孔,时渊序仿佛那一瞬间被魇住了。
哪怕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更艳丽绝伦的五官,更加出挑的外形,可他还是看出了对方那轻佻的神态,那骨子里的冷清冷漠,那眼角眉梢的玩世不恭——一点点地都合上了他脑海中的那个男人的烙印。
哪怕一头银发已经变成了一头漆黑的长发,那绝艳的眉目世间再无第二人能拥有。
他呼吸都紊乱了,脑袋就像是一阵惊雷闪过。
“是你……”
薄唇,凤眼,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窝,毫无半点人味的眼角末梢。
他竟然就这么生生地才察觉到,男人原来顶着一张他如此熟稔的面庞。
就像是五脏肺腑的心魂都被那双猩红的眼睛勾了出来,就这么飘到了半空中,久久落不下地。
怎么会是他?
他……还活着吗?
“湛衾墨……”嗓音有几分沙哑,“你怎么在……”
“湛衾墨?”男人挑眉,“我是混沌之域的领主维诺萨尔,不过,我不介意你这么称呼我。”
时渊序强压急剧加快的心跳,努力用眼睛描摹着眼前男人的轮廓,强行保持着镇定,“别闹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有多久?”
多少次以为只能在梦里出现的人,如今生生地又回到自己跟前,就像是他之前的等待和寻觅只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幸福的震颤传遍了四肢百骸,那一刻好像一切苦楚和不甘都烟消云散。
他根本不仔细听对方说什么,那汹涌地将近凝结成伤的渴望,就这么到了唇边。
“湛衾墨……我想你。”
他从来没有那么耿直地表示心意,因为体验过失去便要争分夺秒地挽留对方。
两人就这么对上视线,可此时那双凤眼却没有半分柔情。
“湛衾墨?”维诺萨尔始终扶着他的下颌,饶有兴致般,“哦,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你还真是深情,哪怕那个人就这么离开你了,你还是忘不掉他呢。”
时渊序的心间顿时生出凉意,“你什么意思?”
眼前的人明明与湛衾墨分毫不差——
他察觉到什么不对,只能挣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