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酒杯的椭圆桌体都是黑檀木打造,桌缘包覆着经特殊鞣制的鳄鱼腹皮,让整个材质带着古典的奢华。
这里的招待甚至过度谄媚,桌旁放着的冰桶里是珍藏已久的窖藏香槟,被戏称为星际时代的罗曼尼·康帝也在其中。
赌场贵宾席只有两种人能坐,一种是赌场的赢家,一种是权力场上的赢家。
以往来这的人总是意气风发盛气凌人,随手戴着的名表或首饰就价值千万,一众小弟小妹在旁边鞍前马后。
赌场的老板偶尔还会亲自开酒为对方斟满。毕竟非富即贵加上老赌棍一系列的buff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来此地是赏脸,是大驾光临,不供着点只怕赌场连开张都开不了。
可此时湛衾墨一来,其他贵宾席的人都脸色一变,有的老板甚至不得不赔了个笑容,微微鞠躬便走了。
四座无人,独留他和其他一种下属独享一隅,好不清净。
“主,最后一批人解决了,您应该可以放心了。”身旁穿着黑色西装的下属恭敬道,“以防意外,后面我们也会盯着跟他们有关系的亲属。”
“嗯,不仅是直系亲属,旁系亲属也要盯着点,不能出现意外。”湛衾墨继续道。
“湛教授,做的恶事不少哇?”周容戚此时走了上来,半是挑衅半是玩味,“你一直在这种地方混?”
虽然这男人让人胆寒,但是周容戚心想他要怕了就是个孬种,这些天他联系不上自己兄弟十有八九是托这个男人的福,他要再不问,他怀疑时渊序早就成了这男人的掌中之物。
作为在赌场上豪横了三千万的败家玩意,按理来说周容戚这种菜鸡不应该来到贵宾席,可架不住人傻钱多嘴皮子还花,哄得几个看门的小姐们心花怒放,周容戚就眼疾手快溜进来了。
“唔,这不是刚才一直偷看的周少么?”湛衾墨懒洋洋地开口,甚至不慌不忙地继续坐着,手就这么倚在扶手边,“话说回来,周少同样在这种地方混,似乎没有资格询问我呢?”
两人不是第一次在纸醉金迷的地方见。上一次是富人享乐的圣地宙星环,这一次则是赌徒一掷千金的大型赌场。
论混迹于黑白两道,只怕这位湛教授的功绩连恶人都自愧不如。
“我比不上你,看你那姿态估计是老常客了。”他挑眉。
此时湛衾墨还微微一笑道。
“那还是不及周少半分,听说周少在赌桌上豪掷三千万,果然财力非凡。”
阴阳怪气是吧?
周容戚寻思这人比自己还要恬不知耻几分,他也不疾不徐地插着兜,毫不在意般地说。
“那点钱只是零花钱罢了,我只是偶尔来缓缓心情——刚才那个徐有光手上有几万条人命,你就这么把他搞定了?”
“看来周少一早就知道徐有光的行径,却还是要等到我来出手呢。”湛衾墨哂笑。
“你!”一向都自诩脸皮厚过城墙的周容戚头一次语噎,“我刚认识徐有光的外甥,下星期有个饭局,没想到你就这么把他……”
“等你布局好,稍微有点脑子的都溜了。”湛衾墨道,“你没听说过伊甸医药集团最近的命案么?一个主治医师在给病人执行手术前突发意外死亡,鉴定为他杀。更不要说前不久疑似跟伊甸医药集团有相似医疗设备的卡迪安星球,才刚刚被毁灭。”
“这么庞大的组织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所以你赢不过我。”
周容戚一听“赢”一字,有一瞬间疑惑,但随即他吊儿郎当的面容阴沉了。
对方说的赢有两种意思,一个是端掉人的能耐,一个是情场谁占上风。
“敢情湛教授比我还懂纵横黑白两道,不过,话说回来,时渊序不和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