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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和论文期刊的截图。

而是一大串与对方毫无任何瓜葛的消息,连同名的人都没有。

他甚至直接去军区的非自然部门的超曲率飞船,恳求他们去混沌之域执行任务的时候带上自己,可是那些非自然部门的成员都很疑惑地说“混沌之域,那块区域从来就没有人能踏足过,甚至只是个传说,我们现在都是去隔壁的星域巡查就算了,时上校,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时渊序突然感觉整个世界变得安静了。

一个牵扯着他多少年人生的男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消失了,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

跟七年前的那场消失如出一辙,仿佛全天下的人只有他时渊序一人知道对方的存在。

既然不留一点痕迹,那对方应该已经做好了永不回来的准备。

还是说他已经是个疯子,这男人重逢到如今的一切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时渊序伸手抓进了自己的发。

突然那么一瞬间,微弱的电流传遍自己脑海似的。

他突然想到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曾拂过自己额角的发,轻触自己的绒毛,甚至拢上他头发亲吻的感觉。

一切触感和力度都像烙在了他的骨上,魂上。可他再也没有办法按图索骥的寻回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因为……对方已经不在了。

随即,一团皱巴巴的纸就这么落了下来,他忽然急切地展开纸团,纸团展开的那一瞬,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很多。

只见纸上,是那个男人字迹画的小小绒球,线条分明,就如往事清晰如昨。

他眉目一皱,随即泪水无声地滴下,高挺修长的身躯徒劳地蜷缩在房间角落里,紧紧地将那张纸摁在胸膛前。

对方在自己生活的所有痕迹都不在了,当初留下的这张纸却唯独没有收走。

“对于你这样的存在而言,玩弄一个凡人的感受和人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时渊序自言自语道,“下一次等到你出现还要多久?十年,二十年,我的一辈子?还是你已经做好了永远消失的准备?”

他阖上眼,自嘲般地说。

“你知道么,我只是不想承认你究竟是谁……因为那意味着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意味着答案一旦清楚,你就会离开我。”

“你说来日方长,那我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的准备,没关系,我可以等。”

可阖上眼,仰着头,眼底却再也禁不住的漫上酸涩的泪。他忽然一只手撑上了墙壁,强撑的手臂青筋暴露,甚至有些颤抖。

悍利的狼的傲骨原来可以一瞬间被摧折,此时他忽然觉得世间万物都与自己无关了,别人的欢欣,天气的轮转,军队的头衔,组织的存亡,甚至是他自己的呼吸都不重要了。

他好像已经被抽干了所有的魂和所有的精力。

甚至许久之后才会反应过来,自己早已被抽离了原来那个有声有色的世界,原来一个人的消失,真的会让满目繁华都黯淡无光。

他的眼泪就这么落在了地上,一滴,两滴,可是唇角却紧紧抿着。

与七年前那个嚎啕大哭的小孩不一样了,真正的心碎是悄无声息的。

此后便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铁石心肠。

“这是你的傲慢……你永远可以一句话都不说的把我甩在后面,事后又可以云淡风轻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而我呢,我要一直穷追不舍在后面才能得到那么一点点慰藉……”时渊序红着眼睛,“湛衾墨,你说过的,要我偿还够了你才会离开,可如今你还是食言了……你还是走了。”

“是我不够好么?是我表现的不够无畏么?还是你已经装不下去了——你根本不在乎!”

“好啊,你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