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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濒危族群系的教授。”

“濒危族群系?是很少见的学科诶,我在这医院待了七年了,同个系的就那么点人,你跟我说一下他哪里毕业的。”

“帝国医学院毕业的,博士……博士是……。”时渊序真的记不起那种复杂的外文译名,“是新耶利哥星环医学院的博士后学位。”

“唔,那岂不是我们副院长的校友?一般有这个学历年纪都不小了,你说的那个湛教授……人怎么样?”

时渊序忽然想到,不见的七年,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一跃成为帝国联盟的顶级教授?

无论在医学界还是在学术界,那么高大英俊出挑还优雅从容的男人作为一个医学教授都是十分罕见的。日复一日的案前研究,病床实操……多数人都会变成许教授这样脸上有几分疲惫的中年人。

“他不像是一般的医学教授,他有一头长发,而且平常都不穿拖鞋,穿的是皮鞋。”

“小伙子,新耶利哥星环医学院毕业的就没有头不秃的,我们副院长当年医学院校草呢,还不是头秃得很……你说的那个湛教授大概只是临时在这办办公罢了,啊,护士给我送的盒饭到了,等会你帮我把门关上哈。”

说罢,许教授踩着人字拖就这么晃悠出去了。

“……”

空落落的办公室,就剩下了时渊序一人。

他轻触着毛榉木的桌面,甚至亲自坐在男人曾经坐的那个大班椅上,半边的脸就这么贴在冰冷的桌面上,可以清晰得看到天花板的倒影。

曾经小绒球还会在男人办公的时候一边等着,甚至借着桌面的倒影看着伏案工作的湛教授一如既往平静的面容。

对方手指还会猛然一顿,“小东西,光是反射的,你的视线也是。”

“我只是怕直接看给你造成压力而已。”小绒球没皮没脸地说道。

湛衾墨轻笑,“我倒好奇有压力的到底是谁,要不然你直接看我试试?”

一双杏眸对上一双凤眼,结果先低下头的是他自己。

“……”

时渊序又看向那个帘子,他记得帘子下面还有一台验血的机器,那是一台血统测试仪,可以把不同物种的血样进行比对。

当时的时渊序还记得自己是以人身见这男人,害怕对方会发现那个小绒球的真身是他,顿时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你想要匹配谁?”

“时先生。”当时的湛衾墨淡然道,“这里没有别人。”

“那你是想将我的基因序列跟什么人比对呢?还是一条狗,一头驴?”当时的时渊序哂笑道,“还是你怀疑我跟别的动物有什么不解之缘?”

“我不会强迫病人做任何事,”那男人忽然笑道,“时先生,你既然身体没有大碍,没必要一惊一乍的,不是吗?”

……

时渊序想到一半,他突然抱住了头,痛苦地沿着墙壁根滑落至墙根。

湛衾墨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消失了。

恍若抹掉了在他生命中的所有痕迹。

可他的脑海里全是那男人的声音,身影,一颦一簇一笑。是的,最绝望的事情是就算这个世界上已经了无对方的踪迹,他还是忘不掉他。

如果他已经疯魔,已经疯癫,已经把一个不存在的人当成是真实的存在。

那为什么却从来没有人告诉他,男人其实不存在?

还是他已经病入膏肓,让那个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思念,执念,欲望,早已缠绕在自己灵魂和心灵深处,形如附骨之疽。

他爱他已经入了骨髓,入了魂,哪怕是虚影和幻梦,他也欣然往之。

哪怕梦破碎,人消失。

他也会抱着残留一地的余光,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