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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人是他。

他伪装的不过是医学教授,小东西却要前往军区图书馆,

有什么东西昭然若揭——从某种意义来说,他甚至感觉到小东西那么不容易被看懂的原因。

这么多年来他留下种种暗示,对方总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全部生生当成了玩笑。

但或许——

一个装睡的人永远无法叫醒。

对方既然找到了军区放置非自然存在秘密档案的图书馆,事情的原委本可以有另一种可能。

在此之前他的小骗子或许早有察觉他的不同。

被湛衾墨牢牢盯着,时渊序心颤了两颤,但他仍然不眨眼地回视对方,“……我说的是你以前带我去你家里,把我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结果外面怎么走都是死胡同的事情,你想哪去了?”

两人就这么直视着彼此,视线交缠,彼此却面不改色,空气中甚至温度隐隐上升了几分。

湛衾墨缓缓收回视线,“嗯,原来是翻旧帐。罢了,那是因为你以前太莽撞行事,怕给我这个主人惹祸罢了,如今我耐心足够,大可以允许你随便试探。”

但他的神色,竟然更加悠长,“只是我想知道,现在的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狡猾了呢?”

“……”

时渊序看着这男人一脸倨傲且自持的模样,再次确信自己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不会逃离这个男人掌心了。

他还暴露了什么?

只要对方想探究,他就无处可逃。

区别只是对方有没有兴趣探究下去罢了。

不过,刚才他确实说了谎——他说男人不肯揭穿身份,不是说对方不回答那七年的去向。

那场大火是他真正的理由。

档案馆里面是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靠近档案馆而意外发生的那一瞬,他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忽然将他揽起,时渊序蓦然心惊——

他一个凶猛悍利的大男人就这么被硬生生抱到他臂弯中,甚至还被男人脱去了沾湿了的衣服,再被披上男人的西装外套。

“等等,我还要带邹若钧走。”

“放心,我已经叫了担架将他运走。”湛衾墨轻笑。

“……”时渊序愣神了下,还是觉得这样太敷衍,他把沾湿了衣服用旁边的医用酒精消毒,然后撕成布条,绑在邹若钧伤口处,打了个漂亮的结,然后愧疚又交杂着羞耻地看着昏迷的便宜弟弟,“医护人员多久到?”

“十分钟内,他身上没有致命伤,大概就在医院住院两个星期看看情况就行。”湛衾墨走了过来,从身后揽住他,时渊序身形一僵。

男青年精心锻造又有几分诱惑的紧实腰肩靠在干燥的西装布料上,腰窝那还在男人腹部的衬衫那洇出了些水痕,他结结巴巴地说,“……你给我件衣服。”

“你可以脱我的穿。”湛衾墨冷笑。

“……”时渊序心想他宁愿不穿,可此时男人在他耳畔轻声说,“不过,我的宝贝,你还是心软了。都已经到了威胁你家人这种地步,你还是不舍得杀死岸哥的小孩,所以我帮你杀了,来惩罚他不知好歹。”

“……你真的……”时渊序蓦然一惊,却见男人回身过来,语气淡淡,“嗯,试探你罢了,你果然不适合做组织老大呢,太心慈手软。”

时渊序此时恼恨地阖上眼。

他不是舍不得杀,而是岸哥那个人渣就是个弃家人不顾的人渣,在他的小弟小妹抄过去的时候,发现岸哥的儿子竟然睡在垃圾堆一样的家里,一起同居的竟然还有几个吸-毒的几个成年人,他每天就在昏暗的小房间里写作业,睡在纸板床上,这样的小孩杀了又有什么用?让他本来就惨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