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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来换’截然不同呢。”湛衾墨就这么缓缓地摩挲着他的下颌,“嗯,我懂的,人也分亲疏远近,你自然也更在乎他多一点。”

“……”时渊序犹疑,忽然品出了这男人病态的醋意。

明明他才是那个该愤怒的人,该愤慨的人。

明明他被蒙在鼓里,又从头到尾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和我本来就是出生入死的交情,谁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因为自己有性命之危?我跟他之间没……”时渊序狠狠地想从他手上挣扎,却发现男人已经占据先机,早就将他纳入掌心似的肆意吞噬,“是么?还是你故意视而不见?宝贝,你自欺欺人的时候可不少呢,朋友之间早就不该是那么亲密无间不是么?”

“无妨,我现在研发了一种新的药物,可以控制你的变身期,只要我想,你可以随时变回人类,也可以随时变成那个小绒球,你猜我会什么时候用呢?”

“你……”时渊序目光阴沉了几分,他一边压制着喘息,男人挺动实在是让他自顾不暇,可他一方面又死死攥着他的手劲,一边努力想把男人推开,手臂爆出青筋,“你既然那么在乎,就知道你错过的那七年,他可以一直陪我度过难关……你呢……”

“你他妈有在那七年,问过我一句,找过我一次吗?”

他忽然愤恨地低吼——他分明不该如此激动。

可那双下垂眼的眼尾瞬即红了几分,“你不配。”

竭尽一切都找不到男人真实身份的真相,那颗悬着的心终究被刺痛了。

“你知不知道我七年……差点死了……我做那个手术,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的成功率,我甚至写好了遗书,不是他陪我日日夜夜,就是钟孜楚和邹若钧,可你呢,你那个时候在哪里……”

“湛衾墨……别人对我的,都比你吝啬给我一点点的要好……你凭什么……要把在乎我的人……也……伤害……”

“你敢对他动手,我就敢拼命给你看……”

那被迫钳制的手,忽然怔松了几分。

湛衾墨忽然哂笑。

“是么,果然那七年,对你来说很重要。”

时渊序垂眸,他竟然没有从男人的笑意,再品出那玩世不恭的意味。

没有那最让他恼恨的轻佻。

就像是有什么微不可闻的存在碎裂一地,可是他品尝不出是什么。

“宝贝,我真的很遗憾。”湛衾墨就这么忏悔似的,吻了吻他的鬓边,语气竟然是微不可闻的落寞,“我没有想到,我的离开会对你伤害那么大。”

“你那几句轻飘飘的话,又能挽回得了什么?”时渊序此时克制住神色,他死命地甩开男人的手,偏过头冷睨着他,“你给不了我承诺,连被我揭开真面目的勇气都没有,真可笑啊,湛教授,一个生死边缘你都不闻不问的人,你竟然会想着高抬贵手施舍他一次做他伴侣的机会。”

“可是你猜怎么着?那个小屁孩,再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他继续冷笑,却是内心碎裂又疼痛,“如果你还要这么威胁我。”

“我宁愿……”

“从来也没认识过你。”

男人神色动摇几分,可随即又轻抬眼睫,“小东西,我也没有那么非你不可,倘若我们之间做不了伴侣,我们也可以做别的,大不了,一辈子陌生人,又或者,我们可以永不相见。”

时渊序心一阵痛。

他的那几句气话,只会换来男人更冷漠的一字一句。

湛衾墨轻轻地在他耳畔道,“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为时先生做了很多,只是有些人永远不领情呢?想到这一点,我就非常恼火,分明这世上,从来没有人能欠我,也没有人能让我付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