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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长老也面目失色,“家主,这一切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别气……”

“误会?这有什么误会可言!”邹文海鹰隼般凛冽的眼生生就想从这个清高冷漠的男人剜下一块肉来,看看对方究竟有没有羞耻心,“他看渊序的眼神就不对劲!”

此时邹姨和其他女眷们也蓦然一惊,她们一直认为湛教授可是斯文有礼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从以前就盯上小小的渊序?

邹文海此时眉目阴沉,拐杖就差怼着自己几个便宜孩子,“混账!你们几个当时怎么就没发现渊序跟自己监护人……”

他作为邹家的家主必须要做出些什么,这种事传出来是丢他的脸,丢邹家的脸,邹家的威名一旦毁在区区一个教授身上……

“你这样的人不能做医生,你完全是误人子弟,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湛衾墨仍然是神色淡漠的,“啊,如果这就是邹老要对我说的话,那我大概了解了。”

他随即似乎抱着几分的歉意地淡笑,可那凤眼仍然是温和又幽淡的,“不过,就算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完全没有任何廉耻心……

曾经监护过的孩子,后面成了自己带上床的人,这种事换做是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会觉得害臊,觉得羞耻!

邹文海可正要开口,脖子突然一梗。

“顺便,您说的似乎不错,医生对人的道德感要求太高,我并不适合。或许邹老可以给我一点建议——比如做商人、政客,还是说……”湛衾墨那张英俊的面容更透着几分邪气,“讨债的。”

明明站在面前的只是一个医学教授,邹文海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厉声责问和不满的气焰却像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堵在了心里。

逼得他唇焦口燥,甚至嗓子眼都冒了烟。

“水……”声音却压根出不来。

他突然想到很久之前的一场晚宴上,他的儿子邹渝还在宴会上大大咧咧地揭渊序的短,结果酒宴结束后,儿子邹渝直接不省人事,再醒来便是疯疯癫癫满口胡话,无奈之下只能送到精神疗养院,一些神棍说这叫做“丢魂”了

邹文海心知渊序这孩子从小在邹家受的气也不少,但再如何愤慨也不会朝邹家的人下手,一边暗中派人去调查,却始终找不到幕后真凶。

如今,他忽然想起来,那是医学主题的晚宴……

那晚宴参与的嘉宾不就有……

是巧合么?……

若有似无地,他隐隐听到有人在耳边一声冷笑,“只是你儿子胆子太小,我的惩罚并没有尽兴——或许,你该感谢我高抬贵手?”

邹文海瞳孔骤然缩小,随即那面目更加愤恨。

“你……你……简直是个人面兽心的败类……我怀疑你杀过人,不然不会这么理所当然……”可是他太愤怒,以至于一字一句都来不及脱口而出,就浑身震颤,后面甚至口里浑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随即后仰了过去。

曾经就算跟敌国元帅正面对峙,被一柄弯刀刺进胸怀,邹文海那神色都从来没有如此惊恐过。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子血压高了,晕过去了!”身旁的长老一下惊恐万状,“降压药没带,打私人医生电话也没反应,别急,我这就叫人……”

旁人看着第一瞬间竟然是心里发怵,随后心惊胆战又震怒地看回湛衾墨,可男人只是轻巧道,“这里距离最近的医院还有三十分钟。”

他们竟然是不敢跟他多说一句话,明明豪门贵族可以盛气凌人,甚至当场就可以威胁他退出医学界,甚至退出帝国联盟,可所有长老竟然一时语塞——

能得罪邹文海的人,帝国联盟一只手都数得清。

不必等他们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