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吗?
时渊序便黯然地别开脚步,自己也连带着调转过身来,甚至强保持着镇定。
他会假装一切没发生过退回自己的洞穴养伤,如今他退出新文明组织,但是还计划着下一步行动,他有太多想做的事情,太多未了的心愿……他还要在邹家少爷的身份和军队上校的身份之间做抉择。
他已经是一条离群索居的孤狼,他本就不该贪图有人长久陪伴。
啊,这才是他,这才像他,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似的,转身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对自己负责。他本该如此。
那就假装一切从没有发生过吧,他们本应一别两宽。
哪怕男人曾经说出的那句话让他本以为麻木又疮疤累累的心——甚至一瞬得到了解脱似的。
可是他知道自己再也经历不起任何的离别。
所以他们不做伴侣,便终究只是陌生人。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汹涌中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时渊序看到是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管家,“时先生,您家族的长老有急事找您,如果没别的事,请跟我移步到后厅。”
还见什么长老?天王老子他都不想见。
“渊序,你拒绝了蔺安然大小姐也就算了,连这个面子也不愿意给家族?”这个时候邹家的几个长老径直过来了,“婚约你不愿意同意,圣选你不愿意参加,好,咱家不是满足不了你,可你到底想要什么?要不是之前你父亲给你说情,军队总部的人还要判你违反军纪,差点要把你送上军事法庭,你看看你,这会儿还不收敛点锐气,当心栽大跟头……”
突然间被这帮老东西围上来,时渊序再如何叛逆的气焰都消了。
圣选——又提醒了他曾经因为找不到那个男人,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未来交给了家族。
可他如今还剩了些什么?
跟神庭的人还没掰扯出胜负,到时候又要被送上圣选,他这个叛乱组织的头算什么?提前认栽的羔羊吗?
时渊序恨铁不成钢似的咬了咬牙,转身准备离去。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我现在很忙。”时渊序说道,抬头就望向了会场的停车场,“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你个臭小子,如今旁边就是精英峰会的一众人士,你不去结识结识就算了,哪来什么重要事情要去做?”
“是你祖父找你,”其他家族的前辈也开始闲言碎语,“知道你是养野了的狼,但是家主你都不尊重,渊序,这半年不声不响的失踪,连军队都寻不着你的下落,要不是看在孜楚面子上,按照邹家的家训,你啊……早就要被罚无数次了。”
“那些年的医药费虽说是孜楚出的,但是多少她也是邹家的媳妇,四舍五入也是邹家出的,你个孩子不学会感激,反而翅膀硬了……”
……
时渊序心中就像被扎了软刺。
只是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轻咳了声,只见那位白发苍苍的祖父邹文海就这么走了过来。祖父是邹家家主,自身一向便沉默寡言,一表态就让家族的人都不得不洗耳恭听。
他是上一代的名将,九大星系战争纪念馆甚至记载着他的功绩。男人如竹如松的挺拔身姿,被很多人包围着。
却也是时渊序最害怕的人。
邹家几个后代都不太争气,只有两个姐姐还能独当一面,剩下的弟弟各有各的糟心,大哥邹渝插科打诨成天跟部队大院的军痞混了大半辈子,二哥邹清宇是个软弱怂包书生看到血就头昏,更不要说继承邹文海的衣钵,三弟邹玖高中就差点因为打架进了警察局从此成为宙星环一大浪子。
——当时他进入邹家,邹文海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渊序,你不要怪邹家以后管着你,约束着你,这年头,像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