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口气,恨不得活到一百岁也得把这个男人揪到跟前狠狠质问一番。
如今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应该知道,湛衾墨未必是真的是在乎他。
因为这男人根本不是寻常人,甚至不是人,对方很强,强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能够轻易置人于死地,可对方又对自己如此仁慈,甚至甘愿在幕后扫清一切障碍。
可也许,这是因为对方做到这一切本就轻而易举。
他不该就此觉得自己无可替代。
医药集团的贵公子,再到享誉九大星系的光明神神父安先生——
得罪甚至是杀戮一个权贵,换做是普通人早已万劫不复,两百多个在宙星环寻欢作乐的权贵没有下落,可如今湛衾墨仍然从容自若,外界对此竟然浑然不觉。
时渊序甚至怀疑,其实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甚至包括他为对方抓心挠肺的那七年。
既然对方非同凡人,那么那七年无论千难万阻自然都可以克服来见他,可偏偏却杳无音信。
或许对方本来就有太多的利益可以贪图,对他好也是明码标价,他自是应该清楚,从前是这样,如今为什么又有例外?
可还是有什么执着的声音在内心反抗。
“我要你,和我生生世世纠缠。”
那天在地下拍卖场,一字一句,却分明又来自同一个人。
……
然而,那愿望落空的七年,对方消失的七年,却是实实在在的。
以至于他带着生疮的心,甚至将矜持和自尊拱手喂了狗,答应成为神庭的一员,只为了多听到这男人的一丝情报。
“没别的事我要走了,事不宜迟,你把飞舰钥匙也给我吧。”时渊序目光一暗,打电话给还在忙于社交的钟孜楚,“我有别的事。”
“时渊序,你别想逃。”蔺安然说道,“这场宴会还没有结束,你一个邹家的大少爷这么走了让其他人怎么想你?”
“我来这场宴会能打交道的不也只有你?蔺大小姐。”时渊序无奈道,“来了也是因为你,走了也是因为你,怪罪到我身上你觉得厚道么?”
再多说无益,他甚至抄了一条近道准备遁了。
可这个时候,一群服务生,服务主管,还有相关宴会的负责人纷纷涌了过来,正在打着电话,急急忙忙的样子。
“对面的公馆供电系统突然坏了,需要来我们这边借用场地,对,目前第二区能够同时容纳500人的大型室内场地都被预定完了。”
“现在我让他们赶紧去办去,现在这种事情我们也很抱歉……您稍安勿躁,我会儿……啊,嘉宾们已经过来了。”
本来身边的宾客都或多或少地留意着时渊序和蔺大小姐俩人,从这俩人的火药味还能咂磨出一场男女爱恨情仇,可忽然间,宾客们的注意力都被龙卷风似的转移了。
因为元首大会的精英嘉宾马上要到他们这头的会场了,近距离观摩大人物的机会有谁能放过?
这边的宾客们已经顾不上形象,甚至直接攀上公馆阳台抢占最佳观赏位置驻足着指指点点,连家族的元老们也顾不上佯装从容,都伸长脖子眺望。
“是坎特星球的副总理,啊,你看那个穿着红色礼服的,那是帝国联盟的总统夫人……”
“河道那边已经被媒体包围了,咱们这边的宾客就先离场了,免得被媒体记者拍到。”
"你要撤就自己撤,现在我跟哈伦凯特总理就在四百米距离之内,我们呼吸的空气都是同一片的,不,两百米了,快拿你那个相机过来,我要合影……"
……
一种名利场的气息喷薄而来,以至于上空都轰隆隆的一片,不用抬头就知道那些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