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真是个经久不衰的话题。
如今这是即将要召开了,家族聚会里更加是不厌其烦地在谈论这事。“算了,这一次也不可能有我们家族的人去的。”“就算是表叔那个侄子,现在还是区级议员,一下子也到不了星球领袖的级别。”可哪怕假装“不在意”,长老们也总是忍不住揪着这个词嘀嘀咕咕,活似成了一个永远也实现不了的心病。
不用细想便知道,参加星际元首大会是至高无上的殊荣。
但时渊序觉得这玩意,还不如宴会自助餐里的一块飞鱼籽面包实在。
他便这么草草从路过的服务生的盘子上随便薅了几盘各色的肉类和小点心,直接抓了一块下肚,又嚼了一嚼。
毛茸茸时渊序:嘿嘿,我寻思你也挺拎得清的,那些权啊力啊,都不如进到肚子里的踏实。
时渊序:……
这玩意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毛茸茸时渊序:我也好久没出来晃晃了,你找好了下一个主人吗?总不能一直吃抑制剂压制我吧。
如今时渊序懒得跟对方掰扯,有的时候本性蠢蠢欲动的时候,他要么就骂几句,要么就乖乖多吃点东西。
可如今在这正儿八经的场合,他不想掉链子。
下意识地从马口铁盒里又捡了几枚抑制剂咽下口,他倒吸一口凉气。
五脏肺腑涌动着有痛意,这是长期使用禁药的副作用,
毛茸茸时渊序急了:你你你至于吗!找个人照顾你不就结了!长期这样下去会出毛病!
时渊序:闭嘴,我不想让人照顾,你懂么?
许久之前,小绒球的真实身份被那男人拆穿后,他甚至放不下脸面再让湛衾墨照顾动物形态的自己,因为太丢人。
至于其他的人,他甚至连袒露软肋的勇气都没有。
不管如何,被耽搁了"出柜"的时渊序如今也兴趣索然得很,他无趣地喝了一杯气泡果汁就准备撤退。
这个时候,一向气氛悠然闲适的家族宴会却越加躁动不安了,从容谈天的、沉浸在跳舞、忙着吃自助餐的人们都纷纷停了下来,连户外的管弦乐团也停了下来。
“啊呀呀,巧了,湖对岸的公馆可不就在举行仪式吗?那些就是要参与星际元首大会的嘉宾呢!"
此时,苏纳河在午后的阳光下波光粼粼,像是一条分明的界限隔绝了两岸,环绕在河内是半山腰的独栋别墅,别墅旁的绿荫下是家族宴会和公子小姐太太们的下午茶,另一边,却是装潢典雅的公馆和对外使馆。
对面是一派豪车、飞舰停泊,进行现场直播的记者和飞艇,红毯上层出不穷的闪光灯,恍若参会人士一个都不能放过似的。
时渊序本来就兴趣寥寥,瞅到对面一派繁荣景象也无动于衷似的,打算跟蔺安然道别便草草离场。
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可此时蔺安然攥住他的袖口,冷不防地来了一句,“时哥哥,我大胆猜测一下,或许……那天和你在一起的人也在对面吧?”
“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没有跟任何人一起,你究竟是信周容戚还是信我?”时渊序说道,“蔺安然,我想我跟你说的很清楚,我压根就没和任何人在一起……”
“那人是想必很厉害。”蔺安然压根不管不顾,“还很能呼风唤雨的那种。”
此时时渊序眉间更是一蹙,冷冷道,“那人是个诈骗犯,哪来的呼风唤雨?”
蔺安然一怔。
这么回答等于间接承认了?她此时心里酸溜溜的,“对方是个骗子,那你怎么连大家族的千金都看不上?”
时渊序眸光一暗,甚至没有开口。
呵,这才不是看不看得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