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的时候。
“时上校这么硬气,还是有靠山……不管你背后是什么牛鬼蛇神,总有一天组织也会尽数扳倒。”
“我没有靠山,我只有一个人。”当时的他还视线一颤。
“时上校,有些事情你是幼稚的可怕,不仅是组织盯上了你,暗网上还有无数的买家企图得到你,可你偏偏还不怕死,难道你真的有那本事摆平一切?”
“暗网,可是有九大星系那么多的人在盯着你。”
……
应该说,很早之前,他就意识到什么。想亲自见见这个传闻中可怖的存在。
不惜一切代价。
甚至隐隐地察觉到什么,并没有真的那么警惕。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的直觉……
让自己竟然心甘情愿地陷溺在风暴中心。
可如今,面对着这个心思诡秘的可怕男人,这些想法只会令人无地自容。
他背后的人……是他。
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微妙感觉,明明最先开始是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自己疯了,出现了幻觉。
可渐渐心情平复下来,却一切有迹可循。
多年未见后第一次在黑市的重逢,对方带他脱离火海。
深陷晚宴被服从上级的大伯穷追不舍,对方带他离开现场。
巷角被军官围追堵截,对方佯若无事地突然出现。
……
封宇说的话。
安先生说的话。
新文明组织的成员对那个传说的战栗。
啊,他还要等多少次,才能真正醒悟。
那个存在,偏偏是一个锱铢必较的男人。
而面对这个蛇一样狡猾的男人,他的一丝破绽都会被拆穿。
侥幸。
……是因为他最后一丝微弱的执念,隐隐期盼着他会出现。
可随即是难以言清的痛楚。
对方原来在乎。
……那么,为什么对方当时要不告而别?
各种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甚至怀疑自己从头至尾被蒙在鼓里,是个只会无能狂怒的小孩。
他不知道的东西,到底还有多少?
他又该如何,才能偿还?
时渊序难堪地阖上眼,“……你说错了,我不想拖累你,才会来到这里。”
最后一丝倔强在强撑。
“不想拖累我,跟想知道答案不冲突。”湛衾墨缓缓地说,“时先生害怕拖累的湛教授,跟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本不应该是同一个人,不是么?”
“那个温和有礼,整天询问你病情,曾经做过你监护人的湛先生才是你相信的我,而不是现在这个随意出入地下黑市,对死去性命无动于衷的杀手,又或者说……疯子。”唇角危险地勾起,“也许时先生猜不到,才是理所当然。”
时渊序终于明白自己在这个温和有礼的男人身上,同时察觉到的那丝危险的气息。
那丝危险的气息才是面具下的真容。
“不过,说到底果然是我太纵容了,你才会以这么冒险的方式来试探我。”湛衾墨忽而抚平他额角的碎发,一边缓缓道,“嗯,时先生没必要觉得羞愧,这是我的错,怪我伪装得太好了。退一步,就算你真的让我有什么损失,反正总是得还的,不是么?”
时渊序直直地看向他,下垂眼清澈得很。
“好,你说清楚,要我还什么?”
甚至做出了献出一切的打算,以至于神情都微微紧绷。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犹豫。
只要是不离谱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想办法去满足。
湛衾墨赤裸裸地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