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我怎么知道呢?”湛衾墨含笑,“嗯,如果硬要说的话,这叫做……运气?”
他一步步靠近,可时渊序却往后退了几步路。
时渊序久久地看着湛衾墨的双眼,他不知道为何再次感受到这男人身上接近危险的气息,那不像是七年前牵着他的手的那个人,也不像是此时温文尔雅的医学教授。
“湛教授,你那天出现在黑市上,只是偶然么?”
湛衾墨狭长上扬的眼眸暗流涌动,他薄削的唇似笑非笑。
“这么说时先生是觉得我黑白通吃?我倒是也不介意你这么想。”
时渊序哑然。
他不敢去探究。
在那么一个目标清晰,做事极其有针对性的男人面前,每一件事都自然对对方有利。
既然如此,混迹如何的地方,做出何种沾染血腥的事,似乎都不意外。
“还是你那天出现,不过是为了我?”
他话语一落就后悔了。
可恶,既然男人总是锱铢必较……又怎么会是单纯为了他?
该死,他不应该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想这种事情。
可诡异得很,每次他跟湛衾墨面对这种威胁的时候,威胁总是被莫名其妙地化解。
倘若一个男人可以硬生生地将歹徒们枪膛的二十四个子弹直接悄无声息地卸走,那么,眼前的一切是否对对方而言也不过是小儿科?
可他随即告诉自己,这绝壁是开挂,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军用无人机包抄上来的时候,是你挡在我跟前,可我区区一个医学案例,不足以湛教授这么屡次为我涉险。”时渊序抬起眼,“湛教授活下去,才能好好利用我不是么?”
他内心的那个死小孩,却还执着地说。
对方对自己……不仅仅是对医学案例那样,也不仅仅是监护人对小屁孩那样,不仅仅是主人对宠物那样。
他想给自己最后一个交代。
湛衾墨收回视线,“看来时先生自己对我的了解还不够多,我插手的事情,本身就会全力以赴,如今你的家族给了我如此优厚的待遇,我更不可能随意对待你。”
时渊序视线渐渐凉了。
“邹家还给了你好处?”
湛衾墨没吭声,似笑非笑地承受着时渊序暗戳戳的打量。
“或者时先生再给我多很多,我大可以不要那些。”
时渊序啧道,“什么叫给你再多很多。”
此时男人只是淡淡地掠过大男孩的眉眼,然后是唇畔,他神色倏然变得暧昧不清。
“想知道?下船后我可以教你。”
时渊序头皮发麻,不再理他。
与此同时,帝国联盟第一医院还在清理事故现场,忽然间引起一阵喧哗,警员们纷纷看到来者都让出了一条道。
在场吃瓜的,自以为逃过一劫的群众们纷纷都愣住了,一群黑翅膀外加白大衣的人出现饿了,他们是光明神麾下的审判官和监察司。
“神庭的人来了,快点逃啊!”
“妈妈,我好怕,为什么他们要来这里……”
……
连瘫在病床上的病人此时都垂死病中惊坐起,甚至不惜赤脚拖着吊瓶都得跑,就仿佛见了鬼!
平日里普通人就算遇到管事的,也多半是穿着白袍的监察司,如今两个部门的人都来了,一个相当于死神,一个相当于纪律委员,归根结底都是向普通人磨刀霍霍的职位。
“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送命的……这是什么情况,医院已经放弃病人了吗?为什么我们要受到这样的惊吓!”
此时医院外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