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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就这么直直地,望向那个鬼魅般的身影。

他忽然冷冷开口,摆出一副拽个二五八万的架势。

“好,事到如今,某位混沌之域的领主,你玩够了么?”

“你说我是你的祭品,可刚才我和审判官同时出现,你却是先朝他们下手。既然你出手也干脆利落,不至于将管辖您领地的审判官留到如今来杀。”他的心理忽然有些蔫坏,想看看对方的斯文有礼是装的还是装的,语气越发无赖,“既然如今才杀了,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决定动手。”

“——如今,你还给我解药。你是真的想要杀我,还是只是做做样子?”

“还是——你对我别有所图?”

那身影目光静静地落在他身上,半晌才一声冷笑。

可那笑意却玩味得很。

他果然不会在他的小东西脸上看到半分屈服的神态。

“已经上钩的猎物,我一向拥有极好的耐心,不急于一时。”他笑道,“更何况,他们的命本来就不能留。”

“……”时渊序眯起眼,“好,那你图我什么。”

“看来先生和我初次见面,倒像是熟稔已久。”那身影冷清冷漠的调笑却仿佛话里有话,“如果将你做祭品确实是我的伪装,你又是什么反应?”

时渊序猛然地心头一颤。

那对方……

又图他什么?

时渊序内心沉了沉,他抬眼,有几分不可名状。

“你这样的,都喜欢拐着弯做好事?”

“我这样的?”

时渊序想起封宇说的那些话,他明明知道对方在胡说八道,更知道自己背后没有人。

可如果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确实存在……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真的在背后为他扫清了一切……

明明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期待什么,可鬼使神差地,他竟然有那么一点相信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受你的照料,可他却理直气壮地认为你不在乎,或者说没人在乎他,他对任何人都说,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怎么会有人在乎我呢。对方甚至不会感激你,只把你当成作壁上观的人……”

时渊序兀自说道,“您不觉得,为这样的人伪装很可笑么?”

此时,暗处的湛衾墨垂下视线,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那张故作冷锐的脸庞。

“先生还真是单纯,我没有让那人知道,恰恰是因为我有利可图。”他接着道,“要贪图得有很多很多,谁能保证对方看到我真面目的时候,不被吓到呢?”

“好,你说有利可图,那最多图的,也不过一条命了吧?”时渊序轻嗤,“倘若你连一条命都不图,你又能图什么?”

一条命,已经是最多的了。

湛衾墨唇角的笑意甚了几分,可又巧妙地掩过。

“如果说,我要他的全部身与心呢?”

被缚在在祭坛上的时渊序猛然一怔。

那身影就这么轻轻掠过他的发丝,冰冷的气息浸透了他,随即便是糜丽低沉的笑,“如果我要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要他永远忘不掉我,恨我恨到难以姑息,最后不得不渴着我的爱才能解脱,嗯,先生到那个时候,还觉得这样的伪装可笑么?”

时渊序此时目光闪动。

不对。

这男人……好像对他看上的“猎物”似乎是那种感情,那种几近要吞噬的,接近疯狂的……

爱欲。

到这一点,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了。

他问的,明明是自己背后的那个存在。

“……我不懂。”时渊序明明觉得自己是对感情一窍不通的愣头青,可他还是艰难地开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