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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也是个俗人,顿时又让人索然无味了。

“林少,走了吧,咱们去喝酒……”

“跟这教授有什么好扯淡的……”

“我就想要他手上这只小绒球!”可林恺声音一高,“好,你图钱是吧,那我给你十万块,你收不收!”

此时时渊序后脊的毛都被激起了一层。

十万?

他的小爪子竟然下意识地开始盘算起来。一万相当于五个机甲战士手办,十万……

足够他躺平个十几年。

……如此心动的价钱,男人一定会卖的吧?

“十万太少。”湛衾墨淡笑道,“他给我带来的,可不止是钱。如果没有什么像样的代价,就不必再提了。我这边还有事,恕不奉陪。”

……

时渊序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男人不卖他,却是因为嫌十万太少。

林恺此时烦了,没料到湛衾墨压根不在乎,他食指掐灭了烟,“看来湛教授是要有心得罪我了,那这么说吧,医学院不久后的一个项目要立项,评委和专家我们都认识,湛教授手里那个项目也参与竞争吧?至少要个三四百万呢……可惜,你恐怕得自己掏腰包做研究了。”

湛衾墨冷然地笑,他骨节分明的指拂过怀中绒球,“你以为不立项,我就得不到拨款?”

“上一个像您这么清高的专家,如今不得不纡尊降贵到处拉赞助。”林恺说道,“又或者,湛教授将手中专利转让给我们集团,还算是弃车保帅。”

时渊序咬了咬牙,对方之所以那么嚣张,全然凭家族在医学界的垄断地位。

换而言之,湛衾墨敢得罪的就是自己行业的金主。

湛衾墨闻言却非但没有丝毫愠怒,只是浅浅一笑,“那就要看林少今后如何处置我。”

时渊序怔住了,没想到这男人这么硬气。

林恺家族垄断医学行业,通过种种方式强夺他人成果的事情他早有听闻,恐怕对方放话并非只是恐吓。

可湛衾墨已经径直抽身而去。

林恺咬牙切齿地想要追上,却发现旁边的人都纷纷制住他,“林少,您新买的赛车冒烟了,情况不妙,您先打电话给修车行才要紧……”

林恺一看,顿时愠色涨满脸庞,破口大骂,“老子今天才提的车,什么玩意!”

——

湛衾墨揽着小绒球,时渊序胸腔里有什么在打鼓,刚才那一番周旋,总觉得似曾相识,对方位高权重,而湛衾墨毫不介意。

此时江边不再有人飙车,晚风习习,树梢和长河轻轻摇曳,酒馆的橙黄色灯影映在河上,像是一盏盏颜料染上了江河。

他总感觉此时抱着他的人,跟那个冷清冷漠的湛衾墨不是同一人。既然锱铢必较,又怎么自损八千般得罪这种地位的人?

可对方胸膛里仍然是愈创木和冷杉交叠的气息,别无二致。

“你要带我去哪里?”小绒球开口道,声音透着嘶哑。

“带到你应该去的地方。”湛衾墨扬声说,“既然你想逃,我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把你送到目的地。”

男人语气明明淡然,时渊序却心头一紧。

“是我刚才让你得罪人。”时渊序开口,“抱歉。”

奇怪,新仇旧怨加起来,看到对方吃瘪,他本该幸灾乐祸,然而罪魁祸首是自己,却又笑不起来。

如今星际时代,人情关系不如以前旧时代那么复杂,但有了人便有了江湖,帝国联盟至今要在一行站稳脚跟,哪怕是真才实学的人,仍然需要疏通关系,打点上下。

时渊序刚来第三军区的时候,一个军阀世家的少爷和他成了同僚,对方说他这样的濒危族群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