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捻了捻指腹。
如此看来,苏清方并不是不懂贿赂之道。那日杨府门外,她大概也是听懂他说的了。只是不屑为之,所以装傻充愣。
难怪说他喜好钻营。
呵,小女子心性。
***
小女子苏清方姗姗挪到衙差跟前,明知故问道:“捕头大人,我同您打听一件事,那日在太平观抓到的贼人,是不是关在里头呀?”
“是呀,”衙差见是个漂亮小姑娘,乐意接话,一口吐掉叼的狗尾巴草,“怎么了?”
“唉,大人有所不知,”苏清方指着不远处的李羡,“那贼人曾在我们府上做过几天事,却和我家少夫人……唉,家丑不外传,也不好当堂对质,我家公子就想私下问问清楚。若是流言蜚语,也还我家少夫人一个清白。”
“啧,”衙差连连摇头,“你们府上也太不小心了。这人以前进去过一次,你们还敢雇?用人前要打听清楚呀。”
那不还多亏李羡当皇帝的爹吗?大赦天下给人都放出来了。
苏清方满口应是,学着三舅母刘氏给人塞东西的样子,顺势就将珍珠塞到衙差手中,“不知大人可否给我家公子行个方便?”
珍珠雪白,浑圆硕大一颗。衙差握在手中,心花怒放,又看那个贵公子,一表人才,却也逃不掉妻子偷腥,十分可怜,“去吧去吧。”
“多谢大人。”苏清方欠身道谢,便去拽了李羡过来。
李羡犹是半信半疑,随苏清方一起步入县衙大牢,只是觉得差役看他,似乎满目同情,更为疑惑,低声问苏清方:“你到底跟他们说什么了?”
苏清方维持着面上得体的微笑,用腹语轻声回答:“公子就别问了。进来不就成了吗。”
若是让李羡知道,苏清方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却也不是苏清方乱来,确实只有这种男女之事,最容易让人动容移情了。
当然,也有一点点报复的私心。
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反正他还没成亲,都是假的。
***
监牢幽深昏暗,完全是另一番天地,只有墙上的灯烛在安静地发着光,照出狭长浓重的人影。
带路的差役打开牢门,冲里面吆喝了一声:“喂,王喜,有人找你。”
说罢,差役冲李羡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去干自己的事了。
角落干草堆里,一个男人窝窝头似的蜷缩着。他听到声响,蠕动了一下,似是才醒来,懵懵懂懂抬头,看到两个逆光的影子。
他首先认出的是苏清方——自己几天前撞见的美貌女人,可能取走了他的东西。他猛的站直身,熊一样粗壮,就要扑上去,“是你!”
李羡眼疾手快,一把将苏清方拽到身后,怒目相视,厉声斥道:“放肆!”
晨钟暮鼓般,掷地有声。
王喜这才看清来的青年,原本浑浊的双眼骤然瞪大,“小殿下……”
“我家公子!”被护在身后的苏清方连忙高声打断这声不合时宜的称呼,也是提醒,“有话问你。”
谁家公子?
李羡瞥了一眼身后的苏清方。
王喜呆在原地,反应了许久,试探着问:“是……临渊公子吗?”
临渊,正是先皇后给李羡取的表字。
李羡不禁蹙眉,审视着眼前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你认识我?”
“当年小人跟着……”王喜斟酌了一下称呼,“主人,曾经见过公子……”
故人相识,苏清方知道他们必有一段很长的旧话要谈,知趣退到牢门外,一为望风,二为避嫌。尽管无论如何是能听到的。
牢内的李羡心头茫茫然,提起从前竟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