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朝他竖着两个手指头。
“我……”陈西寒刚想说话,嗓子哑了,脑瓜子也疼,眼眶略微泛红,他居然生病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病倒过。
任南谦倒了杯温水递给他,扶着他喝完,两人目光撞上,都愣了愣,他们关系似乎比以前更好了?
下一秒,这人又嘴欠。
任南谦:“真是娇弱。”
陈西寒:“……”
任南谦站起来,拿了一包颗粒药倒在纸杯里冲散,又说:“淋个雨就病的这么严重,好歹喂你喝了那么多生姜水都不管用,你体质是有多虚?”
陈西寒:“……我不虚。”
任南谦冲完药加了点凉白开,然后把药递给他:“还不虚?感觉你风一吹就倒似的,小孩就是没用。”
陈西寒无力反驳,他拿着这杯药发呆,觉得自己不弱,每个人都会生病,等他病好了,还是能一打十。
“苦。”
陈西寒抿了一口,皱紧眉头,小脸上一副幽怨的表情看着任南谦:“可不可以不喝?”
任南谦:“不可以。”
陈西寒又抿了一小口。
还是苦。
他最讨厌的除了辣,就是苦,以前自己从来不喝药。
“怎么这么矫情。”
任南谦把杯子拿过来,药都快凉了,他直接过去,单手按着他两双手,将他抵在床边,抬手全一次性给他灌进去。
“唔……”
很快就灌完了,陈西寒被呛得红着眼,眉宇紧蹙,埋怨的声音听着有点奶音:“唔……你不是人……苦……”
任南谦松开他,从兜里拿出个水果糖,剥开递过去,陈西寒愣住,很快就把那颗糖叼走了,跟个小狗似的。
任南谦哼声一笑,目光盯着他无奈摇了摇头,那深邃的眸子里,是别人看不出来的宠溺,对自己同桌的迁就。
“走吧,我送你回宿舍,明天上午还要过来打一针,今天回去早点睡。”
陈西寒听后看了眼自己右手,有个很小的针孔印,难怪任南谦说他娇弱,只是被篮球砸到,就病的这么严重。
任南谦收拾了下东西,陈西寒起来后刚迈出步伐,突然脚下一软,浑身无力差点摔倒,被某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头昏脑涨的。
“娇弱成这样?站不稳了?”
陈西寒听后愤愤不平,用力把他推开,满是怨气的瞪眼他吼道:“你才娇弱!”
像只没了牙的小老虎,嗓音低哑,语气没什么力,用个特殊词来说就是奶凶奶凶的,不过一般是形容女生,任南谦都被他可爱到了。
“来吧,哥都背你两次了,不差这一次。”任南谦说完在他面前半蹲下。
哥,这个字对陈西寒,充溢着一种温暖感,任南谦已经说过很多遍,他也跟着了迷一样,直接趴他身上,声音软软的没劲:“头晕。”
“明天就不晕了。”任南谦安慰着,把手里塑料袋的药给陈西寒,让他拿,他盯着手里的药,想到刚刚那么苦,很想扔掉。
任南谦跟校医道了声谢离开,校医还在后面意味深长的说:“这也不像打架的坏学生啊,对同学挺友爱的。”
…
陈西寒很轻,对任南谦半点压力都没有,毕竟他们身高悬殊很大,两回生二回熟,还吵了几次架,他们关系却更近了一步。
上楼的时候,陈西寒在他背上安静的趴着,突然轻声喊道:“谦哥。”
任南谦脚下差点一滑。
“哥。”
任南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喊出来会有种特殊的感觉,很奇怪,“你别喊了。”
陈西寒瘪着嘴,小脑袋靠在他后背上动了动,闷声嘀咕:“想要个哥